“夫君,你是不想见到奴家么。”
这…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这一声夫君让我之前准备的所有说辞全部都压在喉咙,吐不出来。
我没有说话,心里也不知道是愿还是不愿,看着壁画上,她眉间的一点朱砂,两片红唇,清瘦又冷艳的面颊,宛如一个孤高圣洁的仙女。
于这样的女人,哪怕明知她是一只鬼,我也春心萌动,不知不觉间就是想要去亲近她。哪怕我现在都还记得在鸡鸣山里看到的第三幅壁画上,她面对生死的冷漠和孤傲,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那已经是一千多年前的事情,她没有错,哪怕错了,也已经被埋在历史的尘埃之中,没有人会记得,更没有人会在意。
我不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情绪,在我这个年纪,喜欢都说不上,或许仅仅只是冥冥之中产生的好感,总是来得如此匆匆,不着痕迹。
只是,让我觉得有些矛盾的是,她明明就是鬼,但是我却情不自禁的喜欢上了。
我没有多想,靠在壁画上,双脚轻轻用力,整个人就顺着壁画倒了下去,落进了棺椁里面。
只听“砰”的一声,棺材瞬间盖住。
跟第一次的感觉一样,我的呼吸有些急促,就静静的躺在她尸体的边上,尽量让自己平视着前面,只是我难以控制自己的眼神,总是有意无意的朝着旁边望去。
看着她面颊上的白玉面具,想着那面具之下掩盖着的半面骷髅,心中突然有些生气,为什么鸡鸣山的那位将军如此狠心。
“夫君,你在看什么呢。”
这样被人揭穿,我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发烫,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转念一想,明明是她让我进来的,就这么大块地方,我眼睛不看她还能看谁啊。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我提着胆子咕哝了一句。
“看你啊。”
我这话刚刚说完,瞬间整个棺材里的气氛突然就凝滞了,像是一下子到了冬天,我竟然觉得有些冷,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心里强烈的不安让我有些透不过气,鸢九幻化出了虚影,蹲在我的边上,眼中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但又让我觉得有些阴冷。
“我,我不是…”
我本来想解释几句,可总感觉这事情要越描越黑,明明是她先叫我夫君,又非要我进来和她躺在一起的,这能怪我么。
反正女人都是不讲道理的,何况是个女鬼,我将琉璃珠从怀里拿出来,紧紧的抓在手上
。
她的目光也瞬间被我手上的琉璃珠吸引,眼神在我手腕上的念珠上停留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妖媚的笑意。
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这念珠的威能在鸡鸣山的墓室里,我可是见过的,连尸王都能压制,怎么鸢九却是波澜不惊,全然不怕的样子。
心底里千百个疑问突然冒上我的头顶,我将琉璃珠往后放了放,可是就在我做出这个动作的瞬间,我看到她的眼神乍寒,面色瞬间有些冰冷,语气一下子就彻底的变了,宛如高高在上的女王一样,生硬的命令道。
“给我。”
我心里顿时有些反感,不知道为什么,她这样居高临下的跟我说话,这让我很不习惯。
纵然我知道她生前是公主,位高权重,但是现在已经是人人平等的年代了。虽然我的小命还握在她的手里,但是就这样被她呼来喝去的,实在觉得有些窝囊。
“绝不能再让她牵着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