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河现在内心很乱,她有点没办法理解此刻言臻的行为,正如她完全无法忽视那道盯在自己身上的灼热视线那般。
“顾崽,我来收拾。”言臻故意将睡衣领口敞开,只扣到了第三颗纽扣,准确的说,原先正统的睡衣在她身上莫名显得十分性-感撩人,她走到顾清河身边,接过对方准备端走的盘子。
顾清河愣了一下,在对方伸手触碰到指尖之际,撤回了手,“好吧。”
言臻和顾清河在厨房里的时候,客厅中央的小助理谭恒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急。
他的额头都快烂掉了!
老大真是想到一出是一出,这都哪跟哪啊,若是被公司知道,非要拿他试问不可。虽然,言臻平日里就是我行我素嚣张气焰的暴脾气,但擅自住到别人的住所还是头一次,若是被那些无良媒体挖出来这些新闻然后被对家买下写出什么奇奇怪怪的恶性-事件那又是一桩头疼的事情。
谭恒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公司交代,虽然这一切有老大做主,但最后去上报的可都是他啊,经纪人贾叔一向依着言臻,怎么都不可能劝得动她的。
谭恒坐立不安,立马起身准备去厨房看看老大有没有改变心意。
可是他刚靠近厨房门口,便察觉到这种微妙的旖旎气氛,顿时让他退避三舍。
言臻,一个在助理印象中,戏外从未与人贴近的外热内冷的女人,竟然主动地用手环住了顾医生的手腕,然后趁着空隙,将对方步步跟随,逼入到洗手台死角。
她微微凝视着顾清河,充满雾气的眼眸拢着无尽烟霞,微张的嘴唇吐出热切的喘-息,“你,是不是不想我住这?还是说,我住在这,会给你带来不方便,比如……这里还有其他人住?”
“不是。”顾清河望着言臻的眼睛,立马反驳道,她一直都是一个人住。
言臻的手拽住她的胳膊,让她无法脱身,只能低头看着对方,虽然她可以轻而易举地推开言臻,但她却没有。
言臻微微勾起嘴角,顾清河同她一样,都是一个人住。这样最好,免得有碍手碍脚的人来捣乱。“那你为何好像不高兴,还是我真的给你造成困扰了。”
言臻靠的她很近,身上残存着的香气沁入她的鼻尖。顾清河看着眼前这个令她日思夜想的女人,她的眉眼、她的鼻梁、她的让人无法忽略的好看嘴唇,她都想全部占有,让她只能属于自己。
这就是让她最困扰的事情,言臻住在自己这里,绝对会发生让她都无法想像的后果,虽然她的自制力极佳,但——谁能说得准,忍耐了十一年,那所谓的人性考验在欲-望面前,将会击碎地破碎不堪。
若是那不应该有的情愫一点点暴露出来,她们的关系会步入什么方向,这点顾清河很难想象。
在言臻想要伸手触碰她的脸时,顾清河将她推后几步,保持正常的距离,不得不说,她的这个举动令言臻很受伤。
她得掩饰自己内心的焦躁以及那汹涌的喜悦,装作无奈之举。
“你真的想住,就住下吧。”好吧,她又心软了,对视上言臻的眸子,她永远说不出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