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恒也很无奈,毕竟老大脾气暴躁,他们几个可是没胆子去跟她苦口婆心啊,不过现在有一个人可以治治言臻了。谭恒想到这,立马跟个告状精一般说着言臻的不良恶习,“顾医生,您要听一些她的坏习惯吗?老大有很多很多坏习惯,你要听吗?我们跟她说,她都不在意。”
“你说。”顾清河看着谭恒,飞快运转的大脑已经开启硬盘刻录模式。
“老大不爱吃饭,但很喜欢吃零食,吃夜宵,吃炸鸡,无辣不欢;熬夜,经常熬夜,化妆师肖姐每次都要给她遮盖浓重的黑眼圈;还喜欢赖床;独自买醉;还有……”
“还有什么,说来听听呢?”
一道好听的声音从谭恒身后传来,对方冷飕飕的眼神吓得他立马闭上了嘴。
“谭恒,我对你不薄吧,怎么,说我坏话,说上瘾了?”言臻本想着立马拽着对方的耳朵试问,但看到顾清河就坐在一旁,硬是憋住了怒气,忍住,顾崽在这,我要当淑女。
谭恒干笑了两声,立马轻声说道,“老大,顾医生不是自己人嘛。”
言臻听着对方会说话,便没跟小助理计较,她催促对方赶紧去自己的住处拿些东西过来,她推嚷着助理来到房门口,小声吩咐道。
“记得衣柜下面那几件睡衣,一定要带过来哦,你懂得。”
谭恒默默地比了个ok的手势。
“还有,我住在这里的事情暂时不要和别人说,过两天我再跟他们说,反正这几日我休息,有事到时候跟你联系。”
谭恒乖乖点点头,“您放心,我做事很隐蔽的,我觉得车就暂时别开了,或者开我的,毕竟有些狗仔知道您的车牌号,我怕……”
“那也行,我车钥匙你也知道在哪,偶尔开我车出去转悠一下,探探风。”言臻想到了什么,拉过谭恒的头,附在对方耳边,“顺道替我向博生问好。”
博生这个老狐狸虽然做事永远这样跳跃,但最起码帮她做了件好事,阴差阳错的。
远在酒店宿醉的博生突然感觉身体打了个寒颤,谁在骂老子?
将谭恒送走之后,言臻回过头看向正在穿着外套的顾清河。
“你要出去?”言臻问,俨然她把自己才来人家第一天的事情忘记了,一副熟门熟道地问话。
顾清河整理了下灰蓝色的大毛呢外套,点点头。
言臻看着顾清河今天的装束,白色的针织衬衫,外面是长及膝盖的灰蓝色毛呢,不得不说,顾清河的穿衣风格永远是那么得体,非常迷人。她的头发不再像以前那般会束起一个高马尾,而是随意地在耳后梳起一个低尾,很自然地垂直上肩膀那处,她的黑发很柔顺,言臻看在眼里,真的很想伸手摸一下,甚至想要揉乱这个人所有的一丝不苟。
一切都如此禁欲,惹人遐想。
“去哪里,可以带上我吗?”言臻略带笑意地看着顾清河,说实话她好不容易给自己放了三天假,她怎么都没想到上帝会如此眷顾,让她今生还能再次以这样的方式遇到顾清河。
她现在只想和顾清河珍惜每分每秒,甚至她想将自己化作一个小人,钻进对方的胸口衣袋里,每天都可以心脏相-撞。
她想和这个人腻在一块,是的,她很想,非常想。
只不过这些疯狂的想法,她可不能一下子全部坦露给顾清河,不然肯定会吓到这个如此自制的人。
“可是没有你的衣服。”顾清河想到了关键点,言臻出去一定是要盛装打扮的,言臻喜欢红色,鲜艳的,惹眼的,而她的衣服一向素净,几乎是黑白灰为主的冷淡色系,很显然她的橱柜里并没有适合她的衣服。
言臻跟着对方来到卧室衣帽间,勾了下嘴角,“笨蛋,你真以为我出门都要盛装嘛,那不就是在身上贴个标签‘我是言臻,大家快来拍我’那么惹人眼球。”
顾清河看着言臻轻声笑着,对方嘴角还是有那熟悉的小酒窝,心里突然很暖。她低垂下眼眸,这些年她真的太想这个人了,她如此热忱地想她,现在却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她总感觉此刻自己还在做梦,如果这一切都是甜蜜的谎言,她真的很希望不要醒来,一直催眠着自己,直到永远。
言臻看出顾清河有点不对劲,立马表情紧张地凝视着对方,她看不清顾清河低垂着头,她只好小心翼翼轻捧着对方的脸颊,关切地问着,“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你是真实存在的。”顾清河嘴里嗫嚅一句,她看向言臻的眸子,眼神充满了不确信。
言臻看向顾清河那双小鹿一般湿润的眸子,对方这般惹人怜爱的神色在言臻的记忆长河里很少出现,上帝,她真的很想此时此刻就吻上去,然后狠狠地欺负她,虽然这样做的后果将是她要被顾清河扫地出门。
言臻克制住已经隐忍二十几年的身体渴求,深深叹息了一口气,将对方的手握住后按在自己胸-脯,嗯,柔软的胸-脯,她是故意的,虽然行为带了点恶趣味,眼神却特别真挚。
“感觉到了吗?我是不是真实的?”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在一步步引诱小孩子,的确,不管过了多久,顾清河在她眼里都是比自己小三岁的顾崽。
顾清河想抽回手,却被对方紧紧握住,让她感受。
顾清河有点窘迫,她极力地克制着。言臻显然将她的手放置在非常私--密的部位,甚至那微微挺--立的触感就只隔了一层布料的距离,言臻她并没有穿胸衣,原先黑色宽松的绒质睡衣并不是很明显,但仔细碰触便可知会,意识到这一点后,让她冷静自持二十多年的冷脸慢慢变红,上一次变红应该还是十一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