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见状赶紧解释,“我不是要坑雨先生,我只是觉得……一物降一物,万一呢……”
十皇子更严肃了,“别多管闲事,到时候惹出一身腥,你里外都不是人。”
小王爷想了想,点头道,“也是。”
雨德沛可不是娇花,一时半会儿玩不坏。
覃静州把这不肖子带回住处,毫不怜惜地敲醒了他,逼着他又写下和离文书,再给他留作业,要求闭门抄经,一百个字错三个以上,就是一顿捶。
吩咐完了,覃静州又嘱咐侄子和小妹一起看住这不肖子,“他偷懒的话,”他拿出特地买来的戒尺,分给侄儿和妹妹,“打他,别客气。他要是吓唬你们往后报复,你们尽管再打狠一点。”
侄子和小妹笑着应下。
因为覃静州前两天给了老爷子四千两银子,三千两用来翻修宅子和购置田地,余下一千是给老爷子的,老爷子随便花。
老爷子感动坏了,收下银子,趁覃静州不在家,召集儿子小女儿大儿媳妇以及孙儿孙女开了个简单的“家庭会议”,告诉儿孙们他的老三发迹后如何填补家里——老太太王氏和雨二嫂依旧被关在厢房里,老爷子不肯放她俩出来。
所以在家里读书的便宜侄子们为三叔办事越发尽心。
雨小妹就更不用说,小姑娘整日里三哥长三哥短,家里谁说话在她这儿也不如三哥管事儿。
这天覃静州揣着和离书和不肖子的身契去官府备案,因为十皇子提前跟县令提过几句,因此事情不仅极为顺利,覃静州还从县令口中得知,小妹和甜妞的备案婚书也都销毁了——小王爷办事可以放心。
他从县衙出来顺路去看望岳父岳母,再回家发现坐在书桌上闷头抄经的不肖子……额头肿了一大块。
 
;小妹气呼呼地告状,“他非要躲,结果撞到了柜子上。”
覃静州微皱眉头,把侄子们也叫到他的书房里来,他一手端着甜妞,一手揉着小妹的脑袋瓜,“做事要动脑子,他敢躲,你们都不敢把他绑在椅子上吗?”
雨德沛把手里的毛笔一丢,“哇”的哭出声,“你是我爹吗!”
覃静州依然面带微笑,“我要不是你亲爹,凭你做过的事,我早让你可可爱爱没有脑袋了。”
雨德沛:……
覃静州转过头教育小妹和侄儿们,“你们都知道沛哥儿身上都发生了什么,但他被人骗了坑了,想的不是告诉家里人一起想办法,他甚至都不想去府城找我告状,而是自己过不好那谁也别想得好……真是又坏又蠢。”
小妹秒懂,“三哥你不太介意沛哥儿是好是坏,但你生气他太蠢?”
覃静州揉歪了小妹头上精巧的绒花,“还是你懂三哥。”他看向若有所思的三个侄子,“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这句话你们仔细琢磨。”
侄子们纷纷点头。
覃静州给侄子和小妹一点消化时间,最后说,“我考考你们。”
侄子们立时如临大敌,严肃起来。
因为原主连着吸了全家二十多年的血,原主的哥哥和侄子们都只认得些字,不算这个时代的睁眼瞎罢了。
覃静州给老爷子的银子数倍于原主消耗的家底,又给侄子和小妹请了先生,侄儿曾经的那点怨念早就烟消云散,转为小小的抱怨:三叔……要么考试没那么严格就好了。
一个月的时间转眼过去,十皇子和小王爷他们启程返京。
这一个月里十皇子与和离后的芮鹂感情突飞猛进,十皇子回京但无论如何都不愿和芮鹂分开,就干脆把芮家一起打包带走。
临走前十皇子还特地跟覃静州说:“回头到京城找我去呀。”
芮鹂则笑容灿烂地望着十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