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天还没有黑,宋兴率一营驰来,荡起的烟尘早望风的马匪,慌忙报告红军主力来了。
接到报告的韩桑杰大吃一惊,忙登上屋顶拿着望远镜一看,一队红军骑兵正拍马赶来,少说也有人。看尘土飞扬的样子,远处好像还有部队赶来。妈呀,这买卖怕是做砸了,红军骑兵来得太快了,再不撤就来不及了。
韩桑杰是惯匪,知道此时不能犹豫,马上呼哨一声,就召集马匪们撤呼,向神木县城方向撤退。
镇子里马上就是乱上加乱,几个马匪离走前还点着了房子,火借风势,把个小镇很快就笼罩在烟火中。
正在行军的刘一民虽然不知道敌情如何,但是稍微一想就知道一定是马匪。周边没有zhōngyāng军,晋绥军过不了黄河,宁夏方向的马宏宾、马鸿逵部队根本就不可能向红军挑衅,内蒙方向现在是一盘散沙,王公虽然不少,但根本就没有强有力的部队,也没有敢于深入红军占领军动袭击的将领。这一定是草原上流窜的马匪,看见陕蒙贸易交易眼红,想来洗劫一把过商旅。
既然是马匪,刘民就放心了,因为虽然不知道马匪有多少人,但他对自己部队的战斗力心里有数。一个jīng锐骑兵团对上一群马匪,不要说马匪人数不可能太多,就是有四、五千人又如何?以骑兵一团的装备和火力,要是再解决不掉马匪,那骑兵一团就可以撤编了。
唯一担心的是怕马匪逃,让骑兵一团追之不及,那样以后再想剿灭这股马匪就困难了。
马匪能往里逃呢?榆林方向他们是不去的,那里有骑兵师主力在。东面也不可能里有黄河,还有河防部队。北面神木方向也不可能,马匪们难道就不怕神木县城有驻军、会截击他们么?只有这西面的毛乌素沙漠,才可能是马匪要逃的地方。进了沙漠匪们就算逃脱了,因为骑兵师到榆林时间短,对沙漠里的情况不熟悉,而马匪可能就很熟悉了。
刘一民马上命令胡老虎二营停止前进,沿来返回瑶镇,在瑶镇布置隐蔽伏击阵地。命令一营、二营坚决追击马匪,把他们往瑶镇方向赶。
此时宋兴率一营已冲进了镇子,殿的、跑得慢的马匪都成了战士们的刀下鬼。
进到镇子里看。一片狼藉、惨不忍睹。各家各户都是大门洞开处是居民和商人们地尸体。有地院子里还有被杀地**女人。几个工作队员牺牲在镇子中间地一个院子门口。都是被马刀砍死地。非常惨。宋兴头上地青筋直蹦。命令一营长带三连留下组织救火、抢救受伤地群众。转身扬起马刀一连、二连大喊一声:“追上去。给老子杀光这帮王八蛋!”就率着队伍沿马匪逃跑方向衔尾急追。
康威率三营赶到后。一见镇地惨状。没有停留。马上就随着一营追击部队追了上去。
韩桑杰边跑边回头看。见身后尘土大起心里胆寒。知道这是红军骑兵在拼命追击。韩桑杰心里有数。自己地弟兄抢个商人、灭个镇子、弄个女人不在话下。但是要和正规军遇上。那只有逃命或投降两条可走。现在投降地可以不说了是自己还没有玩够玩美呢。哪里可能向红军投降?二是刚在镇子里杀人放火是想投降怕是也投降不了。红军不会让自己活下去地。只是这逃命怎么个逃法才能有命是得量一下。
韩桑杰一圈马头。对二当家地说道:“老二们不能瞎跑。要不然大家都得死。你去让四大队殿后阻击。我们马上转向。不往神木方向跑了。万一神木有红军。我们就完了。必须立即掉头向西。去瑶镇。然后进大漠。告诉弟兄们。只有进了大漠才有命。”
二当家马上命令四大队殿后阻击。自己却跟着大当家掉头向瑶镇驰去。
宋兴率一营一连、二连赶上来时。马匪地殿后阻击部队四大队已经列好了阵势。举起了马刀。等着拼杀。
宋兴出一声冷笑,把战刀一引,队伍马上就成一队形,在马匪四大队面前画弧,战士们的机枪、冲锋枪和步枪在战马上就开始了shè击。机枪和冲锋抢都是一梭子,步枪仅仅是打一,宋兴的战马已经跑完弧形圈,又回到了攻击前的位置,扭头一看,一轮弹雨下来,阻击的马匪已经垮了,丢下一地尸体,四散奔逃,已完全没有了队形。
宋兴把战刀一挥,率领战士们又拍马追了上去。
虽然是夏天,但这个时候天也慢慢地黑了。韩桑杰眼见前面黑黝黝的,应该是就要到瑶镇了,马上回身喊道:“弟兄们,加把劲,冲过瑶镇就安全了!”
韩桑杰没有想到,这是他留在人世间的最后一句话。
当韩桑杰喊完,扭身催动战马,准备冲过瑶镇的时候,红七军团骑兵师长胡老虎的大手往下挥了一下,他身边二营的几挺重机枪就出了怒吼,子弹出一串串光华,向打头的韩桑杰扑去。
韩桑杰只觉着胸口一震,就摔下了战马,脑子里出现了他16岁时第一次欺负堂姐的情景:chūn天的草原上到处是野花,他骑马从家里来看伯父,见堂姐正在院子里被褥,仰脸搭被子时,那高高的胸脯一颤一颤的,晃悠的16岁的韩桑杰心里火苗往上直窜。看了一眼院子里没其他人,16岁的韩桑杰上前一把抱起堂姐就冲进了蒙古包里。表姐的哭声简直象音乐一样好听,那白白的、圆圆的、挺挺的**,摸一把心里就美得象三伏天喝了泉水一样。他一手不停地揉搓着堂姐的**,一手撕开了堂姐小衣,挺身进入了堂姐的身体。堂姐似乎是挣扎的累了,仰躺在炕上,两眼空空洞洞地里不停地念叨着畜生、畜生。正在得趣,伯父回来了,抽出腰刀就向他扑来。他从堂姐身上爬了起来,夺而逃。
从此草原上少了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多了一个杀人越货、无恶不作的惯匪。
想着想着,似乎堂姐正从天上向她走来,胸脯还是那么高、那么鼓。韩桑杰嘴角蠕动了几下,似乎是想喊堂姐。但嘴角没有出声音,而是渗出
。这个横行草原多年的马匪头子,在这个夏rì的晚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韩桑杰被击毙后,正在急于逃命的马匪大部队并没有停止脚步是一窝蜂地向二营阵地冲来。
骑兵冲锋起来的时候,不是想停止就可以停止的。如果前面的人迟疑一下,就会被后面大队人马的冲击力冲倒,踏成肉泥。
因此,这马匪大队无视大当家的被击毙的事实,象一阵狂飙二营阵地卷来。
刘一民知道,如果让马匪冲入二营阵地,刀砍马踏,那防线就垮了。因此,他下令所有随行人员拿起武器,点亮火把阵地,加强火力。只要顶住马匪的这一波冲击,匪徒们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