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脉:“……”
姜脉哑口无言,很是委屈,还想再说些什么,郁微绾却道:“好了,别再跟着我们了,家里还少一个人看门,你今日便在家哪也不要去,更别跟着我们。”
姜晗在心中直呼这就是家庭帝位与家庭弟位的区别。
一行人便这样潇潇洒洒地走了,姜脉愣是看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叫人跟上去看看。
因得是白日,七巧阁的人并不算多。
几人进去时,老鸨不在一楼,她们便在楼下大厅找了一个姑娘,叫她去叫老鸨,说是有要事相商。
那姑娘一听这话,当下便以为几人是要来找林葵,娇笑道:“几位公子若是想找葵儿姑娘那可真是来错时候了,葵儿姑娘今日去三皇子府上会演了,今日不在此处。”
这姑娘自以为说了这些话这几位便会走了,谁曾想其中一个人忽然变了脸色,道:“你说什么?葵儿去了三皇子府上?”
那姑娘不知道为什么顾含蕴脸色大变,却还是笑道:“是啊,刚刚才去没一会,这位公子不如我们来陪陪你?如何?”
顾含蕴此时已经听不见那女子在说什么了,三皇子那日在游船上的形态依稀可现,他对葵儿的觊觎也几乎在明面上。可葵儿怎的会同意去三皇子府上?
几乎在一瞬,她便想到了强权压人四个字,可为什么葵儿没有派人去找她求救?
顾含蕴脑海不断翻腾着各种想法,姜晗等人看顾含蕴的面色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姜晗皱眉道:“老鸨在哪,将她叫出来。”
“妈妈在楼上接待贵客呢。”那女子见几人表情严肃,当下面上也褪去了些笑意,正要再次劝阻,姜晗却带着人向楼上走去。
那姑娘当即叫了起来:“这位公子,您不能去……”
她这一叫,楼里不少姑娘都看了过来,而楼上正在接待贵客的老鸨,也听见了楼下的混乱。
她低声骂了句“真是吵闹”,而后对面前矜贵的男子道:“主子,我去看看发生了何事,这些小贱蹄子早便告诉过她们不要吵闹,如今还闹出了动静冲撞了您,您放心,我今日一定好好管教她们。”
那男子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头,喝了一口茶。
很快,老鸨便到了楼下,随着一阵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底下的声音不减反增,齐儒捏了捏眉心,绣着金爪的明黄衣袖,如水般叠在他的肩膀上。
顾含蕴冷眼看着老鸨,忍住怒气道:“所以你压根没有告诉葵儿今日你她要去的是三皇子府上是吗?”
老鸨有些心虚,可转念一想,她便硬气道;“葵儿是我七巧阁的姑娘,我做什么事需要与你们协商吗?”
“你!”顾含蕴被气得说不出话,而此时,二楼处却忽然发出一道男子的声音:“姜晗?”
众人微微一怔,抬眸往二楼看去,却见原本空无一人的廊前不知何时出现一个矜贵的男子,他叫了姜晗的名字,在姜晗转过头时,忽然笑了出来。
“竟然真的是你们?”齐儒合上了手中的折扇,颇有几分看戏的模样看向几人,他一一扫过姜晗身边的人,面上的笑越来越大。
姜晗一抬头见楼上的人是四皇子,当即脑子一转,想到了老鸨要接见的贵客就是他。
她看着齐儒那副看戏的模样,不由得眉头一挑,道:“四……爷在这作甚?”
齐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道:“你们怎的会来这七巧阁闹事?”
姜晗眉头一竖:“可不是我们闹事,而是这老鸨作事太过了。”
她看看从方才看出她与四皇子认识便默不作声的老鸨,又看看台上看戏的四皇子,电光火石间脑海中闪过了一道灵光。
按理来说,老鸨这样的人应当见过不少王公贵族,所以她对那些有身份的人虽然尊敬,可也不会像是现在这个模样低着头一言不发,完全一副主子在老奴不敢说话的模样。
姜晗眯了眯眼,却见顾含蕴忽然朝着四皇子行了个大礼,道:“请四皇子救救葵儿,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老鸨骗去了三皇子府……求您救救葵儿。”
齐儒将目光放在顾含蕴身上,一副深思的模样,片刻后他恍然明白了些什么,他像见到什么新鲜有趣的事一般盯着顾含蕴看,嘴角掀起一道弧度,道:“好,可以。”
顾含蕴大喜,正要感谢,却见齐儒反问道:“我救了她,你拿什么报答我呢?”
顾含蕴一愣,当即道:“用我所有的牌场融资分红,日后我一文不取,全部给您。”
齐儒想了想,似乎在考虑些利弊,就在顾含蕴心急如焚时,他慢悠悠地走下了楼,道:“好。”
另一边,在常千娇屋子住着的容少青一边吃着水果,一边躺在躺椅上,日子过得好不清闲。她想,常千娇这人不错,至少比五公主那种仗势欺人的要好的多了去。
等她回家继承侯府的家产,便大方地分她一点。
只是她的梦还没做完,屋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容少青屏住呼吸,仔细听着那三长一短的敲门声,最后走过去,谨慎地开了门。
门外,是她一直贴身相伴的丫鬟。容少青一见着人便将人快速扯了进来,而后探出头四处看看,见没有人,这才将门合上,看向一脸急切的丫鬟。
她先前在糕点铺子帮忙时见到过她的贴身丫鬟,便将自己的住址告诉了她,还与她说了暗号。不过她也特地叮嘱过,如果不是紧急的事,不要过来打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