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笙敛起笑容。这时门外有人说,大当家请三当家去一趟,勾庆看着凤笙的眼睛,松开手。
然后人就离开了。
……
这里果然是盐帮总舵。
凤笙有这个猜测,但一路上金老二虽对她有求必应,却十分谨慎。所以别看她如今身处在这里,却并不清楚这总舵的方位。
她猜想范晋川此时肯定被人救下了,他可能会以为她死了,或者被人掳了。不管怎样,现在别人都救不了她,她只能把喜欢寄托在勾庆的身上。
可凤笙还没忘,自打淮北改革以来,损了勾庆多少生意,也就是说两人早就从合作伙伴,变得情况微妙。
当初她只想把金老二引走,并未想其他,也是为了自保不得已而狐媚,如今反倒作茧自缚。若是金老二对她执念太甚,勾庆可会冒着反目的危险保她?
真是前是虎,后是狼,脚下就是万丈深渊,一个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可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她暂时也没有其他好办法。
勾庆过了很久才回来,他脸色不太好看,一改早先不正经的模样。凤笙也不好询问他究竟,只能闷不做声。
“从现在开始,你最好不要离开这间房,不然发生了什么我不做保证。”
到了晚上的时候,勾庆也不走,似乎打算睡在这个屋子。
看她瞅自己的眼神,勾庆笑了笑,那股放荡不羁的劲儿又回来了。
“怎么?名义上你可是我的女人,难道还想把我赶出去?你这么干,谁还相信你是我女人?”他眼神在凤笙身上打了个转儿,道:“活色生香一大美人儿放在那儿,不碰也不动,当我是柳下惠在世,这事我信,别人也不信。”
“男女授受不亲。”
“我以为你心中已经没有男女之分了,没想到堂堂的方大人也是如此这般小家子气。”
凤笙不是怕别的,就是对勾庆有一种很强烈的危机感。这种危机感不是出自其他,而是出于女子对异性的第六感。
看她这样,勾庆笑了起来。
他去柜子里拿出一床被褥,扔在地上。
“今晚,你睡床,我睡地上,但你要有心理准备,金老二对你的心思没放下,这地方我对头不少,以后恐怕就没这么好了。”
什么意思?
勾庆却并没有回答她,而是吹熄了灯,让房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勾庆并没有在这里久待,第二天就离开了盐帮总舵。
凤笙后来从勾庆留下来照顾她的大顺口中得知,袭击钦差这事闹得有些大,勾庆出去就是处理这件事。
盐帮的聚义堂中,大当家豹爷端坐在上首虎皮大椅中,金老二站在下面,满脸不情不愿。
他收到勾庆离开总舵的消息,就去了勾庆的地方,刚走到门口,被人给硬押回来了。
“我不管你多喜欢那女人,勾庆临走之前我答应过他,你不准动那个女人。”
“大哥!”
边上一个狗头军师打扮模样的人,走上前道:“二当家的,你就别给大当家找事了。这次的事办砸了,那边本来就不高兴,姓范的那狗官上书到了朝廷那边,狗皇帝龙颜大怒,下命全力缉查此事。风口浪尖上,三当家的这趟出去是给咱们打探消息,您可千万别为了个女人坏事。”
“而且,据消息得知,叫月红的女人还在姓霍的那个阉狗身边,那这个女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这个女人可能有问题。”
金老二一下子抬起头,看向大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