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浮在一片海里。
十六睁不开眼睛,混混沌沌地栖在意识之外,身体都变轻了,好像被托起来的一朵莲,被柔波轻轻舔舐着身体。
然后从柔软中生出熟悉的痛痒,迅速爬遍了身体里的每一处,从骨髓里冲撞着,一路逆流往上,让寸寸皮肉都发着疼。
那股难受的滋味如泥泞一样沾上了身,脱不掉、甩不尽,重重坠在身上,仿如陷进沼泽,越是挣扎,便越是沉沦。
一双手触上了她的身体。
她清醒不过来,可那双手是热的,抚摸过身体,成为在泥泞中唯一别样的光亮。
指尖划过时那细小的尖锐感,被此刻在身体里汹涌冲撞的欲望,放大成刻进骨头的悸动。
耳旁若有似无的呼吸,成了主宰着她飘零起落的风,在一片波涛中旋着。
肌肤相触时的隐隐热度,将胸腔中的心跳传导到身体最细小的角落,手脚都欲发麻。
她的意识被疼痛沉沉困住,也因此连欲望也变得更加泛滥,即便最轻微的触碰,都足以点燃焚身的引信。
那只手触上了锁骨,指上的薄茧刮过那痕浅浅的凹陷,如蜻蜓尾略过水面,只留下来不及感受的一点痒。
可刚才刚生出一点焦灼,那只手就完全贴实了上来。
掌心的温热熨着她,让十六如同被舔了后颈的小猫儿一样,忍不住从唇中溢出糯糯的叹息声,直叫人舒服得发颤。
没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那只手便继续往下了。
在锁骨下轻柔起伏的一小团,白得似细雪,软得如奶糕,随着他的动作而轻轻陷下,如同被体温融化的膏脂,从指缝中溢了些出来,腻得放不开手。
她连骨头都要融化在这手心的温热中了。
而那双手却还不肯让她稍稍喘息。
她似乎被当作了要碾碎的细豆子,连身上笼着的蒸腾雾气,都化成了隔着的细白纱,将她裹在里面,肆意地搓揉捏弄。
她的身体都快不是自己的了,掌根碾过乳团的丰润,将她揉得失了形状。
这双手放肆地从这个被他亲自喂熟的身体中,那团乳被一点点碾过,仿如压成泥的豆腐,要从小小的乳豆子中榨取出欲望的汁液。
那么细腻,满眼都是乳白,连最难以启齿的欲望,都被这双手一一熨平。
连被带得一阵阵涌动的水都成了帮凶,欲望的波浪拍打着肌肤,划出一道道湿痕,水珠子顺着身体落下,从伶仃的锁骨飞溅到乳尖上,撞出极轻微的麻痒感。
随之而来的,是那只手潜入水下的动作。
她早已濡热的穴口被指尖划过,便似敏感的贝壳一样张了口,露出藏在里面的润肉。
还未怎么动,便已湿漉漉地泄了他一手,淫液在指缝间沾着,牵出丝来,湿腻得脱不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