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和蹙眉,愈发觉得眼前的女人不可理喻:“你笑什么?”
她越进,他越退,她便索性换一种方法,语气:“想雇你给我当几天导游。一天五百。干不干?”
“……导游?”
这样的要求,完全在他意料之外。
是他想多了?还是……
“对,导游。”陆娆正色,理由也冠冕堂皇:“我是过来玩的,但对附近不熟,想让你带我随便转转,帮忙拍拍照什么的。我按天付钱给你。”
怕他误会,她又特意强调:“正经导游。”
“……”
倒成了他小人之心。
电是后半夜来的。
陆娆头发还有些潮,睡不舒服,索性爬起来吹。
等头发吹干,睡意又溜走了。
翻开手机,有两条未接来电,因为调了静音,没接到。
都是同一个陌生号码,归属地:北京。
她心里揪了一下,无端生出一些猜测。就在这时,电话再次震动——
又一个新号码。
她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掉了。
电话震动不止,她想直接挂掉,又担心猜错,误了别的事情。
犹豫片刻,还是按下接听。
电话里异常安静。
陆娆没先说话,只是等着。时间一秒一秒流逝,直到终于有一方快失去耐心——
“遥遥,你去哪了?”料想之中的男声。
是段誉铭,她名义上的“未婚夫”。
不论被拉黑多少次,他总有办法找到她。
六百公里外,寂静空档的别墅二层,男人西装革履地坐在没开灯的书房,眼神阴郁。偌大的办公桌上,铺着六七张电话卡,两张拆了包装。
墙角座钟指向凌晨,1:58。
“你公司的人说你休假了,怎么也没跟我说一声?”白皙修长的指头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新卡拆下的塑料壳,男人语气淡淡,“你还在生我的气?”
陆娆不应声。
对方便兀自继续:“叔叔阿姨明天中午到北京,我去接机。等你回来一起吃个饭。地方我订好了,待会儿发短信给你。”
说的是陆娆父母。
这是又要去长辈那吹耳边风了。
吹得陆娆直泛恶心。
当初决定两家订婚,的确是陆父的意思。与段家交情为次,更多还是商业上的考虑。
几年前,父亲为促使集团业务转型,在海外投了不少商场、酒店和影院。后来受到国家政策限制,银行贷款缩紧,就不得不变卖部分资产,回笼资金。
段家有意收购,陆父却希望两方能有更紧密的合作关系。项目书很厚也很精美,剥开华丽的包装修辞,不过是想以低价出让部分股权,实则既想要钱救急,又不想完全放弃这部分资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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