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着恐惧,把房间搜索了一遍,的确没有人。
“青木……?”
青木睁开眼,一见到我就掉下眼泪:“诗绪里……好疼啊……这里好不舒服……想要抱。”
我今天都抱了另一只青木很久了,这次也习以为常地将他抱起来,却发现他腰间的皮肤竟然与地毯相连,我一把他抱起来,那就像是披萨拉丝一样,皮肉一边粘在地毯上,一边在他身上,被扯得无限拉长。
………什什什什么?!
我吓得立刻哭出来,颤颤巍巍地将他放低。
好不容易适应一个,又来个新的恐怖方式。
那种诡异的拉扯感令我毛骨悚然,好不容易累积下来的勇气与习惯轰然倒塌。
青木忍住了疼痛没有喊叫,“啊……肉连在一起了。”
“那那那那那怎么办啊?!”我带着哭腔,一点儿也不敢看地毯,就只能盯着青木的脸。
“用刀将我和地毯分开……”青木说到一半消音,我泪眼汪汪地看着他,眼泪啪嗒啪嗒滴在他的脸上,他的黑眸安安静静地凝视片刻。
“算了,”青木伸出手臂抱住我,仰着头将我按下,贴上我小声哭得颤抖的唇,亲昵地吻着,说话时会收回舌,唇瓣贴着我,能感受到话语间的振动,“分开的话就会溅血,也等于是砍下我的肉……诗绪里肯定会吓到的,你看,你现在都吓哭了……好可怜。”
他纠缠了一阵我的舌尖,然后再轻轻地舔舐掉我的眼泪。
我只是懵懵地由着他动作,抽泣了几下。
“那…那怎么办?”我闭上一只眼睛,他在细细舔我的眼睑。
“唔……闭上眼睛?”
我全部闭上。
他的手松开,似乎拿了一旁的什么东西,随即是噗嗤的刺入肉的声音,粗暴地切割。
等了一会儿,青木突然说道:“快看我诗绪里!好痛好痛好痛!”
我睁开眼,他已经自己把自己切下来,趴在地毯上无力地哭泣。
我被骇住,哭了,刚刚在海边忍住的情绪也夹杂着爆发,青木朝我伸出双臂,我只能边嚎啕大哭边把青木抱起来。
他也疼得哭出来,可怜兮兮的,他的哭是两行泪清澈地滑下,无损他的美貌,我则是哭得一抽一抽的——纯粹是被皮肉“拉丝”吓到。
“没…没关系,过会儿长好就不疼了。”我边哭边安慰道。
“呜呜呜呜可是现在就是好痛啊诗绪里,快亲亲我。”他也边流泪边讨要好处。
一时间屋子里充满了我们两个哭泣流泪的声音。
我坐在床边,他在我腿上,我一亲他,他就瞬间不再呜呜哭了,安静下来,专心地纠缠粘人起来,反而我还是忍不住在哭,只能逼迫自己不去想。
但很快也不需要我做心理建设,青木灵活地将我拖进欲望的深渊,满脑子只有舒服两个字。
吻完,他的腿也彻底长好,横跨在我两侧。
我在喘息,累瘫倒,一头栽进床里,疲惫地闭上眼睛。
“对了……杀你的那个人……”我挣扎着说。
青木也躺下,在我身侧,他的声音离我的耳朵很近,呼吸喷洒在我的耳廓:“放心好了,诗绪里不需要在意。”
那就好……
我浑身充满了倦意,很快便入眠。
那座别墅外。
四个少年倒在别墅不远处的一个树林里,一个倒在草丛内,头颅插着一根木棍,硬生生刺穿,双眼睁着死不瞑目。
一个靠在树上,后脑溢出鲜血。
其余两个倒在了地上,心脏被木棍刺穿,空洞着。
一个男人拿着染血的木棍,唇颤抖着,双目瞪出血丝。
他的双手不断颤栗着,哐当一声,木棍落地。
忽然,真下的身后传来鼓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