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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黎哪里还有反抗的空间,一路懵懵然地在众人的注目礼中走出了餐厅,探头探脑地看着他面上的神情,突然间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突然唤了一声,“等等。”
他停下了脚步,半转过身来低眉看着她。
景黎仰望了他一眼,转而踮起脚来,看似是顺手为他整理好了有些散乱的领带,脸上意外的并没有出气的喜悦,反而复杂地看了板着脸的他半天,这才有些犹豫地道,“其实……你刚才不必这样的,那一下我全然是可以自己躲开的。”
殷冷眯了眯眼,拨开她细软的手,转而自己拧了拧领带结,语气依旧如常,淡淡地开口道,“那又如何?”
他此前已经装聋作哑许久了,如果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女人在别人面前出丑,像什么话?
咬了咬唇,她似乎是怕他有所误会,连忙扬起了头来看着他的眼睛,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了几眨,似乎有一点儿细微的不自在。
她努力平复了一下此时此刻内心慌乱的情绪,一边清了清嗓子,声音稍微清晰了一些,“我的意思是,你不必担心我会忍气吞声,就如刚才那两个巴掌一样,我迟早都一定会还回来的。”
一字一顿,声音虽轻,但她却说得无比认真。
明明是那样纤细的身躯,说出这样看似嚣张的话语,却是那样的让人信服,“我很记仇的,你要相信我。”
此时,外头的天色都已经逐渐暗下来,餐厅外也依次亮起了一排绚丽的彩灯,照映得她的面色更加如玉般莹润透亮,仿佛轻轻一捧,就要细碎于指缝之中。月朗星稀,无边夜色笼罩之下,她的那双眼睛却反而越发明亮。
殷冷心里蓦然一软,翘起了色泽凉薄的唇角来。或许,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此时此刻,有几分不明了的情绪正在心底慢慢地生根发芽着。
“我相信你。”他略带宠溺的话音轻轻落下,微抿的薄唇轻轻勾起。
话毕,他又伸出手来摸了摸她被夜风吹得有些冰凉的脸颊,微微拧了拧眉心,转而敞开风衣,将她揽到怀里。
低沉的声线,如同寂静深夜里大提琴拉出的音色一般惑耳,“此后的一切,都交由我处理,你只需要安心养胎就可以了。”
景黎一愣,还未来得及答应些什么话语,便已经不由分说地被他拉上了车,一路回到了殷家里。
翌日,她从床上醒来,却见殷家里头已经不见他的身影,询问管家这才知道,原来是临时跟陆森毅一道去参加一个拍卖会。
怎么走了也不提前说一声的?景黎揉着鸟窝一般乱糟糟的头发,对他的不告而别颇有些责怪,却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接受。然而她刚要转身离开时,却被身后的管家叫住了,“景小姐。”
“嗯?”她转过身来,颇有些疑惑。
“这是主人离开前要我转交给您的。”管家朝着她恭敬地鞠了个躬,一边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她的手上,这才逐步退下。
景黎看向静静地躺在手中的冰袋,先是怔了怔,几秒钟以后,才反应过来这是给自己敷面上的红肿的。
昨日她走出洗手间的时候,其实面上的掌痕便已经不算鲜明了,又是一直将没有被齐语薇打到的那一面脸颊朝着他的,她一直以为他不曾发现,没想到,他却是看在眼里的。
思及于此,她不免心中一暖,有一种别样的情绪在其中蔓延着,直到渗透到每一个角落,引得她的嘴角不受控制地翘起。
玩着手中的冰袋,景黎心情大好地出了门去,准备去采购一些食材来大展身手,就当做是她的谢礼。然而,就在她刚刚拐过一个街角的时候,却被一只大手从后面捂住了嘴巴,径直拖到了旁边停靠的一辆黑色车上。
这……这难道是她被绑架了?这是此时此刻在她脑中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正在心中焦急盘算着应该如何逃脱升天的时候,却突然觉得身边人的感觉有几分熟悉,只挣扎着撇过头来,看了一眼,正与程晔锋的脸庞对上。
她一惊,当即对着捂着自己嘴巴的手猛然一咬,霎时他疼得放开了手来,见着她就要跳车,连忙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薇薇!”
景黎抽了抽眉心,有些疲累,“程先生,我和你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请您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