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勏手里的食盒险些掉了,惊慌道:哥,咋还去啊?那地方我连回想都不愿回想!
柯寻拈起一串豆腐吹了吹:放心,不会再被吸进去的。我想去那美术馆里找工作人员打听打听,我有个怀疑会不会当初那家书斋的所在地,就是现在这家美术馆的所在地呢?
罗勏想了想,冲关东煮老板道:再给我来一份!
柯寻:这么饿?
罗勏:多吃点再去,死也做个饱死鬼!
柯寻:一个吃饱了关东煮的富二代鬼?
俩人吃完打了个车,直奔凛冬将至美术馆。
馆外积雪一如入画的那天,天色阴沉,雪一时下一时停,凛冬将至美术馆矗立在阴晦的天空下,显得格外冰冷死寂。
罗勏不由向着柯寻的身上靠了靠,恨不能挽着他胳膊走路。
别gay里gay气的行吗。柯寻嫌弃地在他脑瓜子上搓了一把。
罗勏:???咱俩谁是gay啊。
我哥厉害起来连自己都嫌弃。
美术馆的进门处除了站着个门卫外别无他人,大厅里更是空旷一片,不见半个人影,柯寻带着哆哆嗦嗦的罗勏直接去了办公人员的办公室,结果没说几句话就让人给赶了出来。
原因是这俩人一看就不像什么好鸟。
大爷的,明儿买身西装再来。柯寻只好带着罗勏从馆内出来,没急着离开,先去了旁边那家咖啡馆。
老板竟然还记得柯寻上回买单那帅哥,不由笑道:你们是美术生吗?这么冷的天还跑到这美术馆来,再晚一会儿他们就关门了。
这么早就关?罗勏抬腕看了眼自己的百达翡丽,才四点。
这不是天冷吗,老板道,一进三九天这地方基本就没人来了,美术馆开着也没个用,可不就早早下班了。
我看你这儿也没什么客人啊,柯寻打量四周,一共就他和罗勏两个客人,按理说冬天生意应该好做点吧?冷乎乎的来喝杯热咖啡不是挺舒服的?
因几乎没有客人,老板也是清闲得很,索性就坐下来和柯寻聊:我这小店生意就没好过,你得看这地段儿,这基本就是市郊了,附近就这么一家美术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谁没事儿为了喝杯咖啡还跑这儿来啊?我这儿的客人一般也就是那些来美术馆的人,但你想,这年头哪儿有那么多人爱看这玩意儿?基本上除了文艺小青年儿也就跑这儿约会的情侣了,一年到头也来不了多少人。
柯寻奇道:那你在这儿开店不亏本啊?这房子月租多少?
嘿,这房子是我自己的,要不我哪儿还能再在这儿耗着啊。老板道。
你把这地买下来了?柯寻更奇怪了,这地段人流量不行,你还买这块地干什么?有这钱不如在市中心租个门面呢。
这地不是我自个儿掏钱买的,是我家祖辈儿就住这儿,原来这片地方都是住户,后来拆迁什么的都搬走了,正好没拆到我们这儿,你看旁边,还剩着十来户老板正说着,却被柯寻抓住了重点:且慢,你说你们家祖辈儿都住这儿?那我问一下民国那会儿,或者再往后几年,你们家也住这儿?
老板点头:对,所以我才舍不得卖了这地儿,这好歹也算是祖地祖宅了。
那你知不知道在那个时候美术馆这个位置建的是什么设施?柯寻忙问。
这我去哪儿知道去,老板道,我小时候美术馆那片地方好像就是块荒地。
恕我冒昧,柯寻说,令尊令爷爷现还在世吗?
罗勏:哥,那叫令祖。
柯寻:你是不是想让我教教你令祖怎么叫。
罗勏:没有,不是,别激动老板,令爷爷还在世吗?
老板:在呢,干嘛?
柯寻:想跟他老人家打听个事儿,能帮我们向老人家问一下吗?就是他小时候美术馆那地方建的是个什么建筑,就这个小问题。
老板奇怪地看着柯寻:你们老问这个干嘛啊?
这是我们的研究课题,柯寻面不改色地现场扯犊子,我能不能顺利毕业就全靠你了老板!
我爷爷现在没住这儿,跟我爸住市里头,老板说着摸出手机,我打个电话吧,你就问这事儿是吧?
对对,柯寻点头,靠你了老板,干吧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