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尘却没在意,这浴桶十分宽大,便是两个人在里面也不觉得挤。
水雾氤氲间,皎白晶莹的削肩朦朦胧胧,青丝入水搔得他胸膛微痒,旖旎气氛若有似无。
谢尘伸手捋了捋她的青丝,接着一把握住,白歌不适的晃了晃脑袋。
“别动。”
谢尘取了一旁的水瓢,舀了一勺热水浇在她后脑上,温热的水穿过发丝让人舒服的浑身一麻,白歌也不动了,反正她又反抗不了,随他去吧。
男人似乎兴致极好,浇了几瓢热水后,又给她的头发上打了香胰子搓洗着,接着又用篦子帮她篦头发,好像是在精心打理一件喜爱的玩具。
白歌见也他没什么太过分的行为,慢慢也就放松下来,也许是累着了,也许是屋子里燃着的香有安眠之效,不知什么时候她竟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已是第二日了。
看着头顶的青色幔帐,茫然了片刻,白歌猛地一下坐了起来。
清晨微凉的风顺着珠帘吹进来,吹得床榻上的人顿时清醒过来。
她怎么还在莫忘斋?
记忆还只停留在昨晚沐浴的时候,男人帮自己洗头发,然后,然后她就睡着了。
白歌一边心里气自己竟然这么大意,一边迅速的穿好衣服出了卧房。
卧房外,谢尘正坐在桌案前写着什么。
听见珠帘“哗啦啦”一阵响动,接着是急促慌张的脚步声。
他头也没抬,淡淡道:“不用急,还未至卯时。”
白歌看他一眼,又瞧了眼窗外,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确实还早。
她拘束的捏了捏袖子,道:“我回去了。”
谢尘将最后一个字写好,将笔搁在笔架上,接着指着茶几上的一个木盒。
“把那个拿回去。”
白歌狐疑的走过去把木盒打开,见里面是一本古朴泛黄的书册,上面《凤池图》三字。
她顿时一怔,拿起来翻了翻,竟然真的是王积薪所著的棋经《凤池图》,这本书民间早已失传多年的,传说只有皇家书库才有收录。
谢尘将写好的纸张腾到一边晾干盖上印章,一边道:“你于棋之一道上颇有灵性,只是经验不足还需磨炼,这卷《凤池图》拿回去看看。”
白歌收落在那卷棋经的封皮上,心情有些复杂,既喜爱,又实在不想收这人的东西。
谢尘没听见她声音,抬头瞥她一眼道:“只是借你看看,我之前说的话一直作数,等你能赢过我一局的时候,没有人敢再难为你。”
白歌听了这话,也不再犹豫将棋经拿在手中,便从花厅的窗户离开了。
窗户“吱呀”响了一声,接着便再无动静。
谢尘停下手上的动作,目光落在那个已经空空如也的木盒,唇角轻轻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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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翻了窗以后,白歌就过上了经常熬夜又早起的日子。
小招有时看着她大中午的困得哈欠连天,心疼的不行,还以为自家姑娘上次被磋磨出了阴影,竟然连着好些天都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