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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薛泗菁没有说?错,这是他?们班的事情,本不该由沈乐绵插手,但今天这件事确实让她没办法袖手旁观。
因为她想到了十八年前的自己。
也是这样,被外界唾弃,活在?所?有人的有色眼镜之下。
沈乐绵深呼了口气,转过身?往教室的方向走。
孩子们纷纷扒着窗户等她回来,有的还冲上?来抱住她的腿,然而沈乐绵实在?是太累了,连笑容都显得苍白无力,用尽全身?气力强撑着才没有垮塌。
胃里烧灼又翻滚,沉甸甸地往下坠,终于安顿好学生们,沈乐绵已?经是强弩之末,刚进?门便瘫倒在?沙发上?,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这世?上?有太多?的人不理解他?们这份工作,包括她当年大学的导师,舍友,甚至是一开始的苗思思,都认为她是去了什么穷凶极恶之地,每天面?临的都是“危险分子”,说?不准还会有人身?安全问题。
但事实真的如此吗?
她承认,或许部分学生刚来的时?候确实是这样,这也是为什么政府会安排警察随堂教学。
但是绝大多?数并不是。
他?们的本质还是善良的,只需要耐心教导,给予适当鼓励,帮助他?们明辨是非,建立自信心与价值感,总归可以慢慢看到成效。
可是现在?却?连她的同事都在?质疑,身?为老师却?不认为自己能教育好自己的学生。
那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去拯救他?们呢?
沈乐绵揉了揉眉心,起身?从柜子里取出一排止痛药,掰开一粒,就着有些放凉的水吞了下去。
她还是有痛经的习惯,不过早已?学会用药物压制,布洛芬这类基本上?是常备的,这么多?年过去可以说?是得心应手。
然而止痛药并不能消去倦乏,这次吃得有点晚,也不能立刻见效。
沈乐绵痛着痛着就迷迷瞪瞪地睡着了,混沌之中,她做了个年代久远的梦,梦里有她,有仲江生,有肥猪一样的男人,还有面?目狰狞的阿爸阿妈和刺眼的警车车灯,最后是那个拿着糖让她做抉择的少年。
刚开始的她还不懂男生的用意?,后来长大了点,便知道?那其实是一种考验,是在?试探她是否“善良”。
沈乐绵曾无数次庆幸过自己选择的是糖,尽管那只是出于孩童的本能,瞎猫碰上?死耗子的侥幸,她还是忍不住会沾沾自喜,认为自己生来就是个“好孩子”,所?以才会被上?天奖励,得以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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