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亲也曾帮过越国,让伯嚭给害了。这次吴王的嫔妃要统统沉江,我不忍心让她这么死去。”
“为什么要将她们沉江?”西施听说要将嫔妃沉江,吃了一惊。
“主要是怕她们肚子里有夫差的骨肉,另外也不想让越王知道我把你送走了。他要是问起,我就说全部沉江了,他就是怀疑,也无从查起。”
西施点点头,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她依依不舍地松开范蠡,深情的对他说:“你要多保重身体。”
“你也多保重!”
范蠡告别西施返回了军营。
第二天早上,山阳带着亲兵护送着几十辆封的严严实实的马车,出了吴王宫直奔城外的河边,两艘大船已在此等候。
山阳指挥亲兵将几十个箱子搬上前面的船,然后西施和姬娅也上了这艘船。山阳则带着十几个亲兵将车上的嫔妃们带上了另一艘船,两艘船向海边方向驶去。
到了中午,船开到了大江之上,四周一片荒凉,杳无人烟。西施乘坐的船继续向大海驶去,山阳所坐的船却慢了下来。
山阳等前面的船走远了,命令亲兵将嫔妃绑起来,嫔妃们虽拼命挣扎,有的连衣服都挣破了,却如何是亲兵的对手,反被有的亲兵顺势摸了几下,在一片哭喊声中,被装入袋子,袋口绑上石头,然后一个个被扔入了江中……
二十七
过了一天,越王派人告诉范蠡,越王将在明天到达姑苏。
范蠡便立刻通知各将领,安排迎接越王事宜,姑苏城和王宫也派人打扫一新。
第二天,除了包围姑苏山的军队,其他队伍都集合在姑苏城外迎候越王。临近中午,探子前来报告;越王离姑苏只有十里之遥了;范蠡便率众将前去迎接。
君臣见过礼后,范蠡告诉越王:“大王,夫差已被围在城外姑苏山上,身边只有几百残兵,臣想等大王到了以后再决定如何处置夫差。”
“姑苏山;是不是建姑苏台的那座山?”
“正是。”
勾践满意的点点头,说:“你辛苦了,各位将军辛苦了。”
众将齐声回答:“谢大王关心!”
范蠡又对勾践说:“大王,请先进城吧。”
“好,先进城再说。”
越王勾践来到城前,看到越军士兵士气高昂,军容齐整,非常满意。在范蠡的陪同下巡视了军队。
进城后又绕姑苏城视察了一圈,最后才来到吴王宫。
相比越王宫的检朴,吴王宫的奢华让勾践感慨万千。
范蠡对越王说:“以后这王宫就是大王的了。”
勾践说:“太奢华了,孤不喜欢这里。”
范蠡会意的点点头,心知姑苏是越王的伤心之地,他是决不会住在这里的,也就不再说什么。
勾践问范蠡:“这宫中的那些人是如何处置的?”
范蠡回答说:“禀大王,夫差的子女都已处死,那些嫔妃,怕怀有他的孩子,又是亡国之妃,留着怕不吉利,所以全部沉江了。宦官也都处死了,宫女则充了奴役。”
勾践听说将嫔妃们全部沉江了,有点不快,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似乎不便说什么。
这时,一个侍卫前来报告,说夫差派来使者求见越王。
夫差派来的是将军公孙雄,他*着上身,屈膝跪行至越王前面,行磕头礼后对越王说:“贱臣公孙雄代表吾王夫差冒昧的向您说说心里话,过去曾在会稽得罪了您,夫差未曾违背您的意愿,让大王您平安地回国了。孤臣愿率所有吴人做大王的奴仆,当然大王您要举玉趾诛杀孤臣,臣也必服从,但我猜想大王也会如会稽那样赦免孤臣之罪吧?”
范蠡见勾践迟疑不决,一幅为难的表情,似乎有意答应,就赶紧上前一步说:“大王,当年在会稽,上天将越赐给了吴国,吴国没有要。所以如今上天又将吴赐给越国,越国岂可违背上天的旨意? 大王每日起早贪黑,辛辛苦苦谋划了二十多年,不都是为了要打败吴国吗? 如果就这样把机会放弃了,大王您甘心吗? 再说上天赐给的东西如果不要,反过来就要受其害。‘伐柯者其则不远’,难道大王忘了会稽的教训吗?”
越王示意范蠡近身,轻声对他说:“孤知道你说的对,可是夫差毕竟放过越国,如果孤这样杀了他,天下人会怎么说。”
范蠡便轻声对他说:“大王,这件事请交给臣来处理。”
他转身上前两步,对传令官说:“击鼓,命令大军准备进攻姑苏山。”
然后他对使者说:“大王已让我负责处理吴国的事情,我现在要行使大王赋于的权力,请使者赶快回去,否则休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