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涛……”他一脸疑惑地扭过头看向陶涛,“这是干吗?你家里的衣柜放不下,挪个地方放放?”
陶涛低着头,十指绞扭着,象小时候犯了错一样,一声不吭。
“小涛,你别吓爸爸,好好地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陶江海再粗心,也感觉到事情有点不寻常,他生怕陶妈妈听到,先把房门关严了。
“没什么大事,爸爸,我……和华烨离婚了。”陶涛慢慢抬起头,语调平静,眼中却溢满了忧伤。
陶江海脚一歪,一下跌坐到床上。“嘿嘿,小涛,你是在和爸爸开玩笑,对不对?”
“没有!我本来想等几天再告诉你们,现在你看到了,我就不瞒下去了。”
“是因为爸爸那个龌龊心思吗?小涛……那是爸爸不好,是爸爸自作多情,和华烨、你婆婆都没任何关系,你别迁怒他们。你看,你妈妈都没这样,你怎么能……”陶江海急得脑门都发亮了。
“我和华烨离婚和这件事没关系,我们是因为……彼此性格不合……”
“就是一娘所生,也不可能个个性格相似。夫妻相处就是要慢慢磨合,相互谦让。华烨这一阵工作是不是忙,没空陪你,你就使性子。小涛,爸爸怎么宠你都可以,但这件事,爸爸不能由你。我说华烨讲好来接你妈妈出院,怎么突然不来了。快,给华烨打个电话,赔不是,不,爸爸也要赔个不是,因为没把你教育好。”
“爸爸,”陶涛委屈地盯着陶江海,颤声问,“在你眼里,华烨就那么好吗?”
“他事业有成,又有教养,长相不赖,有担当,成熟稳重,不好吗?”
陶涛仰起头,看着天花板,深呼吸,苦涩一笑,“好男人就一定是个好老公?”
“街坊邻居都说你们看上去很般配。”
“街上多少夫妻看上去也很般配,可是你问问他们真的幸福吗?还有些人,男的丑女的俏,别人都说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可是人家却和和美美一辈子?看?眼睛能看到多深、多远?又能看到多少真相?都说婚姻如穿鞋,是否合脚、舒适只有自己知道。有的鞋子很漂亮,可是不一定适合自己。”
“华烨不是一双合脚的鞋子吗?那这半年来,你怎么走路的?”陶江海跳起来,吼道。
“我没有把婚姻当儿戏,也不是和华烨在试婚,我真的想和他过一辈子。”陶涛闭上眼睛,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脸颊滚落下来,“可是我已经撑不住了。如果你和妈妈不要我,我可以离开。但我和华烨还是会离婚。”
陶江海被陶涛脸上剧烈的痛楚给震住,“小涛,华烨……外面有人了?”
陶涛捂着嘴,无声地抽咽。
“他敢,我打断他的腿。”陶江海脖颈处青筋直暴。
陶涛撇撇嘴,突地一下扑到陶江海的怀里,“爸爸别问了。说起来,我才是他们之间的第三者。他从始到终,都只爱她一个。现在,她回来了。”
“这什么话,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你是明媒正娶的。你有把他们捉奸在床?”
陶涛摇摇头。
“那……说不定华烨没干出什么混账事。小涛,我和华烨好好地谈谈,也许没你想得那么坏。”
“爸……”陶涛推开陶江海,抹去脸上的眼泪,“你希望我还和他一起?”
陶江海长长地一叹,“小涛,爸爸瞧了华烨几年,了解他的为人。他如果真和以前的女友藕断丝连,他就不会娶你。男人只要不犯原则性错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陶涛咄咄地看着陶江海,“爸爸,那么你说妈妈她这次犯病不得挺可笑的吗?你又没做什么,她气什么气?”
“小涛……”
“其实,这也只是一张照片的事件,华烨做得比这不知过分多少倍。难道一定要我象妈妈那样躺在医院里,你才会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我对他的意义不过是能为他生孩子。爸爸,我不配得到一个男人全副身心的爱吗?你想看到我一辈子郁郁而终?”
陶江海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