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高堂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件,递给叶金,“我好歹是位文官,也曾有幸见过大皇子赵安的笔迹,这封信件,确实是赵安亲笔所写。”
“你将其带到二皇子赵黎手上,再将天川百姓之苦,以及……我这个无奈为寇的不称官员告知赵黎,天川百姓,或许能得以拯救。”
“我明日找个借口就走。”叶金道。
“不,你现在就走,我自有办法敷衍三位当家。”
……
……
天川另一处,城外日月斋。
南宫日月轻启信封,一字一句地生怕漏了什么信息,片刻后,南宫日月将信件合上,眉头微蹙。
“早听闻皇室三王夺嫡之事,没想到,这一日会来得如此之快。”
南宫日月口中喃喃,她来此处十数年,本就是为了接近三位皇子中的其中一位而来。只是没想到,家中那位老人,竟然能预言如此之准,说她带着日月斋来此处会被其中一位皇子盯上,就真的被大皇子所盯上了。
如今,更是要她灭了飞沙会,为其所效力。
“既然如此……”
一个完美无缺的计划迅速在她的脑海里成型,但与此同时,南宫日月不知道的是,一个名为苏万安的老人,此刻正在百里开外的东黎城内,嘴里死死地念叨着‘日月斋’三个字。
“日月斋日月斋……好你个狗胆包天的日月斋!!”
“杀我儿子夺我爱孙武道药材,这帮匪寇天大的胆子!”
苏万安此刻,一头白发凌乱飞舞,磅礴真气围绕己身急剧升腾,似在道说着他的愤怒。
而大堂之外,苏家上上下下身着孝服,披麻戴孝,守在堂外又恨又怕。
恨,是恨那所谓的日月斋,送回来的并非属于苏正阳的武道药材,而是两具躺在大院中间的苏文苏落的尸体。
怕,是怕堂内此刻怒火冲天,以霸道真气破坏堂内家具的苏万安,此时的他火气倾出,将苏家大堂搅得不成样子。
“为什么……为什么……”
苏万安许是有些老了,他体内的真气也不再能轻易撑起他的愤怒,无力地坐在椅子上,连连说出好几个为什么。
“我苏家好歹是东黎第一世家,他们既能来东黎散播消息,怎就如此轻易夺走了文儿落儿的性命啊!!”
苏万安有些无力,嘴里再也吐不出半个字来。
“老爷!”
苏万安的妻子在堂外见自己如同猛虎一般的夫君渐渐平息下来,旋即又靠在已经碎裂成不成样子的家具边上,像极了要因怒气冲心离开人世的老人,极为担心地跑进大堂,欲将其扶起。
“别,别碰我。”
“这事,不太对劲。”
苏万安无力地吐出两句话来,让眼前的苏家女主人停下了将其扶起的举措,她知道,自己的夫君此刻恐怕在思考着什么,绝不是认命哭惨的样子。
事实上在苏万安发过火气后,暂时崩碎的理智也渐渐替代了大脑的那股子愤怒,他开始思量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那群唯利是图的山匪放弃了以苏文苏落的性命作为要挟,他们本可以利用苏文苏落从苏家获得更多东西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