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秦相出事,皇帝也彻底地得罪了太后,若是齐国公倒戈,只怕龙椅之上也要换人来坐了。
崔莺突然很想知晓,皇帝到底是选齐国公还是选崔郦?
“这是陆大人交给奴婢的,娘娘受了伤,奴婢给娘娘上药吧?”玉璧手里拿着一瓶药油,陆庭筠见她连手都抬不起来,便留下了这瓶专治淤伤的药油。
崔莺换上了陆庭钧的寝衣,衣料柔软,是上好的料子,玉璧小心地替她揉着手臂上的淤青,“陆大人并未走远,他一直守在屋外,他屡次帮助娘娘,也算是有情有义,可惜了……”
要是娘娘没有入宫,和陆大人也是郎才女貌的一双璧人。
“本宫既已入宫,和他便再无可能,你去将门关上,本宫有话要对你说。”
“是。”玉璧起身关了门,将窗子也一道掩上。
崔莺在玉壁的耳边轻声地说了几句,玉璧惊得捂住了嘴,“娘娘,若是此事被皇上发现,那可是死罪啊,娘娘当真要这样做吗?若是陆大人知晓了真相,只怕也不会原谅您啊!”
崔莺垂下眼眸,浓而密的双睫轻轻地颤动,像是蝶儿轻轻扑动着双翅,“本宫知晓后果,但本宫心意已决。”
她需要帮手,陆庭筠便是眼下最合适的人选,她总觉得陆庭筠的心里还藏着个大秘密。
短短一个月,陆庭筠便连连升官,他想要的位置定只怕也不只是个礼部尚书之位。
而他要的,她或许能给他。
陆庭筠帮她,她能给他想要的,彼此各取所需。
至于陆庭筠的心意,她好像也能猜到一些,但还不够。
“今夜起了风,外头变了天,你扶本宫起身,本宫去给陆大人送件衣裳。”
崔郦在家祠中跪了两日了,跪得膝盖肿痛,连站都站不起来,她一直在哭,哭得双眼红肿不堪,丫鬟碧丝跪在她身侧劝了一整夜。
“娘子,您就听了夫人的话,对将军服个软吧,将军不舍得娘子吃苦的。”
崔郦抱着碧丝痛哭,直到次日清晨,她才终于被放了出来,打算放下身段去厢房劝齐渊回主屋睡,她还特地打扮了一番,可当她推门而入,却见到李嫣衣衫不整地从卧房跑了出来。
李嫣见到崔郦,神色慌乱,赶紧捂着胸口处的红痕,对崔郦行礼,“嫣儿见过夫人。”她又支支吾吾地道:“是我来的太早了,表哥好像还未起,嫣儿这便先行告退了。”
李嫣正要跑出去,却被崔郦唤了回来,“你站住。”
一大早出现在齐渊的房中,衣衫不整,神色慌乱,唇还有些红肿,难道昨晚她在齐渊的房中过了一夜。
崔郦捏紧拳头,气得发抖。
她一把掰开李嫣的手,直到她见到了李嫣脖颈处的红痕,密密麻麻的,尤为显眼,她顿时脸色苍白,身子一阵阵发冷。
她气得一巴掌打在李嫣的脸上,“你这个贱人,你竟敢勾引我夫君,我要杀了你。”
齐渊睡得迷糊,恍然间听到骂声,惊得从床上坐起身来,见自己赤·裸着身体,想起自己昨夜酒后所为,脑中胀痛不已。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