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蔺苦笑了下。
低落到地面上的红越来越多,在程烨伸手过来的那一刻,瞿蔺已经先一步整个人砸向了地面。
身体落地那一刻,四肢禁不住抽搐了下。
那暗下去的视野中,这片瞿蔺看了数日的霾收拢聚合,在他眼前光熄的那最后一秒,化成了一个栩栩如生的姜湖。
虽然和计划中的不一样,可又见面了。
一个周内,姜湖收到了两封来自瞿蔺的信。
第一封,瞿蔺写:“除了说过的那一句,老柴还有个毛病,积极认错,死活不改。骂可以,别打,会起义,我不在,怕你输。”
共这两句话,纸条似乎被洇湿过,有些皱。
柴大爷那条狗,只忙着和蒋绍仪那只二哈套近乎,没空犯错。
姜湖将这一封留言条儿似的信封存。
第二封,瞿蔺写:“这次太急,等这边危机过去了,如果这里不是禁地,请你来看海。”
纸仍旧不平,是个承诺。
可姜湖知道难,类似的福岛如今什么情况,不是秘密。
瞿蔺唠家常般,没提那些地动山摇,只计划那些岁月静好。
这些字无非是一个意思:让她放心。
隔了五日,来了第三封。
姜湖盯着所谓的这信纸,和前两封信一模一样的信纸,同样如被水洇湿过的信纸出神,在第一时间忽略了上面所写的内容。
巧合吗?
是最近的q市,都在落雨,还是他写这些信时,都打翻了水杯?
姜湖将前两封翻出来,对比着那几段纸。
在体院馆那日,登记灾民信息的信纸,就长这般模样。
莫石南是在送母亲去邻省的路上,接到的姜湖的电话。
姜湖自报家门,莫石南在最初的意外过后,开始在脑海中飞速地预想姜湖要说什么,可能会问什么。
杨栩栩将车停在路边,莫石南下车接电话。
姜湖:“我是姜湖。”
莫石南:“我知道。”
姜湖的联系方式,瞿蔺已经留给他,姜湖也给了程知。
送姜湖走的时候,莫石南也给了姜湖他和杨栩栩的号码,姜湖当时接了。
姜湖开门见山:“有瞿蔺的消息吗?”
莫石南瞳仁一暗:“这几天没有。”
姜湖挑明:“信是你寄的?”
莫石南:“……”
一惊讶,就没来得及在最初那一刻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