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跃吐吐舌头跟上他,“这就生气了啊?”
沈浩澄从食品柜里翻出几个面包,头不抬眼不睁地说,“再不吃过期了,要牛奶不?”
“给一盒吧!”池跃见他半两表情没有,小心地说,“怕吃噎着!”
沈浩澄仍不瞅他,随手丢过一盒,“既然不拿衣服了,等下一起下楼,取车上班。”
西装也烫过了,没有任何异味,池跃嫌弃羽绒服上会有浮灰,边走边用湿巾擦拭够得着的地方。
沈浩澄大步流星下楼,不管一直弯腰低头的池跃,只把手里的面包牛奶送进垃圾房去。
池跃探头瞧见那个蓬头垢面看不清楚长相的流浪汉竟然伸手接着,问沈浩澄,“他都习惯了!您总送啊?”
“我习惯送早饭。”沈浩澄终于给他一个眼神,“反正也得出门。还是别的邻居管他多。”
池跃眼见这人态度稍见缓和,立刻就陪笑脸,“沈律真是个大好人。”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沈浩澄的脸仍旧端着,其实接了这句奉承。
刚到律所就碰见许爽,美女姐姐不敢拦沈律的路,伸手拽着池跃,“皇上又来了!这两天御驾亲征,别怠慢啊!”
沈浩澄听得清楚,进门就说,“你把郑可耀案的资料整理利索,约他爸爸上午过来。”
池跃答应。
沈浩澄自己去了向乾办公室。
“挺精神啊?”向乾见他进去,竟然赞扬一句。
“您都宝刀未老,”沈浩澄说,“我还敢宿醉不醒?过来看看您说的非法集资案。到底多大的工作量?”
“肯定不小。”向乾反手丢过一沓资料,“关于原h钢厂长徐名达私筹资金擅自挥霍的事,公检两方都定了性,非法集资数额巨大!”
“h钢?”沈浩澄挺吃惊的。
“挺熟悉吧?”向乾笑说,“生于斯长于斯啊!”
“也不算!”沈浩澄又摇头说,“我爸牺牲之后才搬回姥姥家,住七八年就考大学走了。”
“那七八年可是一个人最重要的七八年。”向乾说道,“我还以为你能有点儿故人情怀呢!怎么样?徐名达这个人,你认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