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风又好好把他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又看了看这人虽然满脸疲态,但是容光焕发的模样,倒也放心了。
他低头亲了亲燕鸥的脸,回想了一下刚刚的场景,有些无奈地笑起来:“我们可真任性。”
燕鸥也懂见好就收,亮着眼睛跟他保证道:“就偶尔一次!我会克制自己的!不过你身体还好着呢,要是需要,我可以帮……”
话还没说完,季南风就捂住他的嘴:“不用。”
燕鸥调侃道:“见外了啊老婆~都老夫老妻了,这种事情还要背着我偷偷摸摸自己来~”
季南风轻轻给了他一个脑瓜崩,笑道:“得了吧,我怕受不了这个刺激。”
他说得没错,哪怕是燕鸥撅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在这种刺激下都能回光返照流个鼻血再走。
燕鸥乐呵呵笑起来,一个翻身又抱住季南风闭上眼。
这一顿放纵也许有奇效,头还真就不怎么疼了,但他现在身子也是真的虚,接连几天都疲劳得很,连下床都得季南风扶着。
他不得不又跟摄制组续了几天假,两人权衡再三,还是觉得这放纵尽量少来为妙。
燕鸥在床上躺了三天,终于赶在了拍摄收工的当天归队,所有的素材已经收集到位,回去经过后期剪辑,就能出成片了。
对于自己从头到尾的缺席,燕鸥分外惭愧:“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把你们叫过来,结果自己就撒手不管了。”
导演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这有啥不好意思的,我拍片子最讨厌有人管,也谢谢你给我这个导演发挥的机会啊!”
胡辛文也安慰他,说保护区的几个年轻人做事非常周到,不管是安排食宿还是拍摄需求,都照顾得妥妥帖帖,当地政府也给了很大的支持和便利,预想中的难处都没有出现。
简而言之,整个拍摄过程顺利又愉快,一切都在既定的轨道上进行着。
晚上,燕鸥终于有精神和大家一起吃一顿散伙饭,他们喝酒,他和季南风就喝饮料,有人喝多了抱着他的肩膀嚎啕大哭,他就嘿嘿笑着,拍拍对方的后背表示安慰。
王伯也罕见地喝了两杯,头发斑白的老人红着一双醉眼,无比真诚道:
“我真的替鄱阳湖的鸟们感谢大家,你们是它们的恩人,也是我的恩人……”
年轻人们自觉受不起,赶忙劝着王伯。
“王伯,我们只是做了我们能做的,现在成片还没出来,成果也没有看到,暂时不敢说帮上什么大忙。”导演道,“但是我们都在媒体行业工作,最不缺的就是宣传的渠道和资源,最终效果还是可以期待一下的——哪怕能为鄱阳湖生态做出一点贡献,我们这一趟就值了!”
燕鸥看他们喝着酒,大声说着豪言壮志,明明抱着的是果汁,脸上却也笑出了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