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氏带头牵捏起象牙玉箸夹沾了一块貂腥,起身在铜鼎之内涮烫过一阵,确认熟透后才取拈回,放入辛霁早已自行调制好的辛香料碗,涌滚染过一遍,喂送入辛霁口齿。
“啊!”
辛霁细品了一下,不由捂嘴尖叫。
“郎君怎么了?是不小心烫伤了吗?”越氏关切察问。
“卿卿勿怪,怪我!郎君的料放得太重,自己把自己给辣住了!”
越氏闻言取来一樽空爵,躬身请辛霁酌酒。
辛霁倒了一杯清洌,越氏为辛霁行了一个醮礼,当场抿享过一口,又还奉给辛霁,辛霁一饮而尽。
“二位这也算是礼成了?”楼缒趁机调笑辛霁一声。
“此乃小礼!”辛霁大方爽笑,越氏含羞偎依。
“哈哈哈哈~是我们在这里碍着辛少的眼了!”
全场左右快速统一过建议之后,哄堂喧嚣。
醮者,祭也,一为冠娶,二为宗祀。
通常由尊者对卑者酌酒,卑者接受敬酒后饮尽,不需回敬。
或也可先洒祭过天地,然后象征性地留抿一口。
“诸位先请用食!”辛霁用箸一指庭中巨鼎。
“好!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早有温香软玉为旁侧嘉宾恩客奉供上一只金碗,宾客取迎过之后,从面前的玉碟琉盏当中自行取用酱料。
魏忡也调制好了,绿珠赶忙受接过,随后征询魏忡意见问道:
“王爷想要用点什么?暂且安坐,一切交由绿珠即可。”
“我想取用一点鲈脍。”
绿珠执挽银勺,舀提过一勺,自去鼎中烫染过一遍,一小会儿后坐回,将鲈脍舍入金碗之内沾搅过一回,再等了一会儿,红酥赤手朝魏忡喂食。
“请王爷享用!”
“抱歉,是本王欠考虑了。”
银勺柄短,绿珠涮烫之时,用了花梨木夹捏勺尾,稍有不慎,右手还是被蒸汽灼伤了半圈,当即掌上皮肤略微泛红,手背热泪晶莹剔透。
魏忡向来不习惯他人服侍,更喜欢自力亲为,此时不免一阵心疼肝颤。
绿珠噙笑缓缓侧首,柔声抚慰开释魏忡道:“王爷今后有的是机会心疼娇娥。”
魏忡正要张口多说几句,绿珠用熟鲈脍将眼前之人口齿给堵塞住了。
“这鲈脍倒别有一番风味!”
“九哥,我能取用你面前的料理吗?”
“你跟他客气什么?都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不必征询意见,自专便是!”
魏忳教训了魏悌一句,珊瑚为魏忳移取了魏忡案前的犬肺;
魏忡向左右再度扫视一眼,最后请绿珠从魏悌几上挪用过鹅肝;
魏悌捡样学样,令碧玉换回一方鹿血。
“给!”
魏忳亲自替魏悌送夹了一块豹筋,魏忡也附带上一只豚蹄,魏悌逐一受过,碧玉主动为魏悌向魏忳和魏忡二人偿补了马膘和牛炙。
魏忡享用过之后,忽觉有些口渴,还未启唇,绿珠便请魏忡主动沽酒。
女子微抿浅尝过一点,将残酒递凑到魏忡唇边,被男子一饮而尽。
不知不觉,一男一女彼此离得更近了,几乎要贴融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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