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务之急,是殿下那里,”林进忠抬头看着王良娣,“娘子要多多上心,因为卫坚案,殿下意志消沉,这是得宠,最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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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雍王府——
烧了一夜的炭火,于次日清晨燃尽,那下了一夜的风雪,也停在了长安城的日出时。
苏荷换上从永平坊拿来的衣裳,披上李忱送她的狐裘,坐在铜镜前静静梳妆。
她提起笔,在瓷碟内用胭脂调出深红色,在眉心处点上花钿。
“青袖。”
“来了,来了。”
在添炭的青袖,放下夹子走到苏荷身后。
“梅花我画不好,你来吧。”
苏荷说道。
青袖接过笔,小心翼翼的在苏荷额头上点出梅花,“小奴觉得,雍王书画精湛,此等事定不在话下,娘子应该找雍王才对。”
“贫嘴。”
苏荷没有理会青袖,而是将脸上的妆容细细调整补全。
“娘子这就要与雍王去曲江池游玩了?”
青袖又道。
“不是游玩。”
苏荷道。
“娘子这身打扮,难不成是去保护雍王的,小奴可不信。”
青袖摇头道。
“雍王还需要我保护吗?”
苏荷道,“她府里如此多护卫,又有文喜在。”
“当然需要了。”
青袖道,“毕竟日后与雍王同塌而眠的是娘子,那杨喜也不能时时刻刻都陪在雍王身边呀。”
“说什么呢。”
苏荷轻斥,“什么同榻而眠,与她成婚不过是父亲需要,各取所需罢了。”
青袖便笑了笑,“可是看得出来,雍王在娘子心中很是重要唉,如今尚未成婚,都快比得上从小服侍娘子的小奴了。”
“谁说的。”
苏荷道,“若是你与她同时遇险,我自然是先救你的。”
青袖听后,拉着苏荷的袖子,假装感动得哭泣,“呜呜呜,娘子对小奴也太好了吧。”
梳洗过后,苏荷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白雪皑皑一片,院中屋顶都被积雪所覆盖,红梅在白雪的衬托下,更加耀眼与醒目。
苏荷走向庭院,在积雪上留下一行脚印,她捧起一抔雪,眼里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
王府中,除了值守的侍从,雍王是醒得最早的,听到动静后,李忱裹了一件深灰色的裘衣,推着轮车进入院子,在长廊里看着眼前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