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耀城外,一座堪比小镇的大庄园内,捧着一套黑灰衣帽的张天流被一管事老者领着,七拐八绕先去了住处,再来到后院的小湖边。
“金鼍便居于此,它每日清晨会在前面的泥滩上休息,你呢,需天未亮就去牧场,牵肉食来此,趁它打盹时把肉食放到它附近即可,切记,牲口必须鲜活,且不可栓,需留牲口活蹦乱跳,还不能逃远了,若惹它不满,它可是要吃人的!”
张天流问:“能否用法术控制肉食?”
老者斜瞥他一眼,笑道:“随你。”
“看来不行啊。”张天流琢磨起来。
老者一愣,随后笑道:“若真这么简单,这事也轮不到你来做,提醒你一句吧,金鼍智慧不弱你我,道行更在你我之上,别在它面前耍花招,若以真诚待之,说不定能感化它。”
张天流笑了,心道:“摆明的熬鹰局,真诚,呵呵!”
他只观附近环境便知这金鼍尚未有主,与其说豢养,不如说禁锢,除了这小湖它哪儿都去不了,那明里暗里的法阵将它牢牢禁锢在里面,而这玩意冷血无情又孤僻,极难降服,故而只能这样熬,什么时候顺从了,妥协了,这局也就不用设了,因为那时候的金鼍可如人般修炼,假以时日必定成为此间主人的一大战力。
因此金鼍吃人,并非是那人伺候不好,不够小心,或头脑简单,单纯是金鼍靠吃人泄愤,顺道彰显对不屈精神。
老者给张天流介绍完,命他除了这住地湖泊,牧场与外出的路线,在庄里哪儿都不能去,不仅禁地颇多,禁制重重,随时都有性命之忧,即使误入禁区没丢性命,也会面临严重的责罚,轻则逐出庄园,重则就地格杀。
张天流点点头,目送老者离开后,仰头看了一眼高空之上的残月,便往分配给他的厢房走去。
翌日一早,张天流去了牧场索要金鼍口粮。
牧场的人闻言,同情的打量着张天流两眼,然后给他牵了一头怪异的小牛犊子。
这玩意虽是牛身,但没有牛角,整个小牛头有点q版,另外鬃毛像雄狮似的,棕黄的体毛也很长,类似牦牛,乍一看不伦不类,细一看还挺可爱的,特别是那水汪汪的无辜大眼,如好奇宝宝似的打量张天流。
“额……这玩意还不够塞牙缝吧。”张天流苦笑。
牧场的人道:“这就是打牙祭的,你想喂饱它,搭上我们整个牧场都不够!”
“行吧。”
张天流接过绳子,牵着牛犊子往湖泊走。
可怜小牛犊压根不知要面对的是个啥,优哉游哉的跟着张天流到了湖泊,等张天流在泥滩打量已经趴在岸边晒太阳的金鼍时,这牛犊子吃了一口草后,也睁着水灵灵大眼睛望着体若一排房屋般硕大的金鼍。
“真是初生牛犊。”张天流笑着摸了摸它脑袋。
这一摸他就是一愣,能明显感觉到这小牛犊是有角的,不过太短小,被鬃毛覆盖了。
“原来是金毛兕啊,拿这东西喂,够奢侈的!”
张天流对这庄园的土豪作风,深感震撼!
因为金鼍虽是上古异种,但金毛兕也不甘示弱啊,甚至在陆地上还要远强于金鼍,不过在水里,金鼍也可碾压金毛兕。
但人族毕竟是陆地生物,培育灵兽当然选择陆地的居多。
莫非是这庄园主人,有什么称霸海洋的心思?
张天流觉得不可能。
再一想,莫不是把金鼍喂好了,屈服了,去海中寻宝?
又觉得不可能。
张天流忽然想到一种可能,偷偷的开启天仪眼,扫了一下小牛犊后,豁然开朗。
这小家伙,血脉不纯!
是金毛兕和黄鬃牛配出来了的异种后代,而且这异种的子孙应该一直混迹在黄鬃牛圈子里,导致金毛兕的血脉越来越少,直至出现这返祖的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