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新挠挠头,眼睛怯怯地望着他,轻声道:“三、四壶吧”
“你确定吗?”
阮新被他一瞅,心里立马发虚,结巴道:“应该应该是的。”
“你的伤还没有好,你知道吗?”沈轻竹给她倒了杯茶,递给她。
阮新红着脸接过来,闷声道:“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喝这么多?”
“我我不知道,大概是太久没喝了罢”
“你不抬头看着我?”
“啊?喔”
“你现在还难受吗?”
“有一点”
他无奈地望着阮新,轻声叹了口气,道:“你总是长不大。”
阮新见他这口吻像极了裴言,登时有些愣愣地。
“你知道昨晚你在哪喝的酒吗?”
阮新惊恐万分地看着他,心下一惊,完了!他是不是知道什么?
“阮姑娘?”沈轻竹望着她,道。
阮新的心狂跳不已,她受惊似的捂着胸口,干笑了两声回道:“我我就是在房里随便喝喝的”
“你确定吗?”他的眼睛像是有什么魔力一般,紧紧盯着她。
阮新握着拳头,暗暗给自己打气,道:“确定。”
沈轻竹笑了笑,他推着轮椅往外走,说道:“早饭已经好了,阮姑娘换身衣服下楼来用饭吧。”
待他一走,阮新整个人放松下来,她瘫坐在椅子上,整个人趴在桌面喘着气,好像刚忙完什么力气活似的。
她闻了闻身上的气味,实在太臭了,果断起来去换衣服。刚换好,忽然对着镜子里仔细看了看,然后摸了摸头,一直戴着的那枚发簪不见了!
阮新在屋里翻了个遍,就差把房子都掀了,愣是没找到,难道是丢在昨晚的屋顶上了?她跑到屋顶去找,还是没有。
等她换了一身鹅黄色衣衫,头上空空如也地下楼时,楼下他们三人已经吃着了,为了避免正眼对上沈轻竹,阮新换了个桌子吃饭。
一楼吃饭的地方不大,总共也就五六张桌子,她自己占一桌,沈轻竹三个人一桌。
阮新喝了几口粥,觉得胃里有些难受,不再吃了,起身就往外走,便听见身后传来沈轻竹的声音:“阮姑娘,你昨晚喝了太多酒,还是多吃一些吧。”
阮新懊恼地皱皱眉,转头道:“多谢沈岛主的美意,我实在吃不下。等下还要回扬州,先与你们道别,祝一路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