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戈尔说过:“没有经历过炼狱般的锤炼,怎能锤就辉煌的人生,没有流过血的手指,怎能弹出世界的绝唱”。,
确实,泰戈尔的这句话说的很妙,说的很完美,对于人类这种高等动物来说,大部分人一生下来,就注定了自己该走怎样的路和该怎样生活,
可是还有很少的一部分人,不甘于出身的平凡,通过自己的不断付出和努力,终在环境和机会的垂青下,成功地踏足于自己所向往的生活,
对掠飞扬来说,刚进师范时,他的本意是是安安心心地在师范呆个三年,然后考上一个理想的大学,毕业后,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平凡而又充实地过完自己这一生,
可惜的是,环境不容许他这样做,师范的特殊环境,严重地摧毁了他那简单而又平凡的人生,当他被选为情义帮的帮主时,他知道自己已经远离了自己想要的生活了,他得为自己手下数百名兄弟的生命着想
,所以当他亲眼看到自己最亲近的兄弟张寒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时,他已经知道自己越陷越深了,于是,他就连夜打电话给句容的龙云,着他带领人马奔来解化,他也很清楚,这次火拼,大部分兄弟是回不了句容,终生埋骨在异乡,
可是,自古以来,黑道有黑道的规矩,既然他们选择了这条路,他们就应该知道这一天终究会来临的,掠飞扬甩了甩头,看着那因自己点燃后,没吸过几口的红南京已经燃了半截了,掠飞扬用手弹开了那小半截香烟,
此时已经深夜了,房间里的那口大钟的指针已经指向午夜两点了,可掠飞扬还是睡不觉,他不断地在想,要是自己清晨时和人火拼时,一不小心死在群殴中,最伤心的会是谁呢,是张依依,还是自己的父母亲呢,
他也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等阵仗,可是,以前那么多的群架只用到了刀和钢管,可明天自己好兄弟门面对的不再是那些小打小闹的学生,而面对的是拥有枪支等威胁性极强的一方黑道老大,稍微有一点不慎,自己带来的这三百多名兄弟就得饮恨于此,终生再也回不了句容,回不了那个自己有着深切感情的家。
就在掠飞扬思绪乱飞的时候,突然,一阵敲门声暂时打断了掠飞扬的思绪,掠飞扬往房门处看了一下道:“门没有关紧,自己进来吧”。
李元一走了进来就道:“我见你房间里的灯没有关,就过来看一下,你怎么还没睡呀”。
掠飞扬待李元走到自己身边才道:“我睡不觉”。李元问道:“飞扬,你是不是在担心即将生的事情么”。
掠飞扬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呀,我在担心,担心万一要是走漏了消息,我们这三百多人,不知道还有几个人能完好无缺地回到句容”。
李元思索了一下道:“你是不是在后悔,后悔为张寒报仇”。
掠飞扬苦笑了一下道:“是呀,是有点后悔,张寒是我兄弟,可这三百多名也是我帮中的兄弟,我真的很不忍心看见他们把命掉在这里”。
李元道:“飞扬,你不要太过自责了,这是兄弟们自愿来的,他们既然加入了情义帮,他们早就料到终有一天这样的会面队这种事情的”。
掠飞扬深情地看了一眼李元道:“说句实话,大哥,你后悔走上这条路吗?”。
李元哈哈一笑道:“我从不后悔,现在的社会就是这个样子的,你要出人头地,你就得付出努力和血汗,就得踏着别人的肩膀,才能看的最远”。
顿了顿李元继续说道:“飞扬,你知道么,其实我以前也和你的想法一样,希望自己平凡的过完这一生,可是,上天就是喜欢作弄人,你越不想踏入这个圈子,她总是想尽一切办法让你踏人这个圈子,不过,说真的,自从我们兄弟四个结拜后,我就从没后悔过”,
掠飞扬道:“你说的对,人这一辈子不可能风风顺顺的,总会经历挫折和苦难,既然我们改变不了上天,那我们就尽可能把命运控制在自己的手上,我和你一样,认识你们这些兄弟,是我这一辈子最值得自豪的事情”。
李元站了起来,给了掠飞扬一个拥抱道:“三弟,不要想的太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离我们行动还有四个小时,你就躺下来休息下吧”。
掠飞扬摇了摇头道:“现在二哥还躺在病床上,王武,刀疤,他们去打听消息去了,我人在这,可那里还有心思去睡觉”,顿了顿掠飞扬继续说道:“等下,你出去时,叫兄弟门躺下来睡三个小时吧”。
李元见自己劝解不了掠飞扬,也知道他此时确实没有心情去休息,于是在临走之前说道:“飞扬,你放心吧,我会照你的吩咐安排下去的”。
掠飞扬目送李元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再次叹了口气,然后从衣服里掏出一包刚开的红南京,熟练地点上烟,他很喜欢这种烟呛入心扉那一刻窒息的感觉,
掠飞扬看了看房间里袅袅上升,不断旋转的烟雾,心里忽然有点害怕起来,他害怕的不是明天的战争,而是害怕张依依知道自己再次和人动手,
想起自己那次因在师范和张作打架的事情,两个人冷淡了好一段时间,幸亏后来的自己使出浑身解数,连哄带骗的才把张依依要回到自己的身边,可这次要是自己庆幸不死的话,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无论自己怎样隐瞒都会泄露的,
要是自己万一饮恨于此,张依依肯定会痛不欲生的,难道自己真的就这么命哭么,辛辛苦苦争来的幸福就这样再次断送在自己的手上么,
由于想的太过入神,香烟猛地呛进了肺道,掠飞扬忍不住地流出了眼泪,管他呢,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把张寒的事情给解决掉。。。
掠飞扬坐在床上,再次地起呆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一阵急促的敲们门声传入了掠飞扬的耳中,掠飞扬这才从思绪中反映过来,
掠飞扬一看时间,房间里的大钟已经指向了五点了,掠飞扬这才知道自己在这里坐了三个多小时了,门外的敲门人见里面没有回应,沉默了几秒钟,门外再次传来声音道:“飞扬,是我,我是王武,你现在在里面么”。
掠飞扬一听是王武,知道自己安排的事情,王武已经顺利完成了,于是开口说道:“我在里面,等下就出来,你先下去,把龙云,董平,许康,叶波,曾钟他们叫到我房间里来”。
王武应了声就走了,掠飞扬跑到浴室里洗了一下冷水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当掠飞扬走出浴室时,房间里已经站满了人,情义帮的主干人物神情亢奋地站在房间里。
掠飞扬一出来,众人都齐声地说道:“帮主好”。略飞扬看了房间里的众人一眼后才道:“这么晚了,叫大家过来,大家确实辛苦了,
不过,我们来这里的真正目的是为张寒报仇,我想大家的想法应该和我一样,都希望张寒醒过来知道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我们已经替他出了这口恶气,对么”。
掠飞扬的这翻话听在众人的耳中,众人只觉得自己跟着这样一个有血性有义气的帮主,今生是值了“,众人齐声嚷道:“不报此仇,枉不为人”,
整个房间里弥漫着张扬的气氛,掠飞扬待众人的声音缓降下来才道:“现在请我们情义帮的堂主王武出来跟大家说下腾云帮的情况”。
王武走到掠飞扬的身边,面对着众人说道:“腾云帮是解化县城最大的一个帮派,帮中的职务,从上到下,设有帮主,护法,堂主,香主,伤张寒的那个光头叫黄俊,是腾云帮的一个堂主,他原本没有资格做堂主,
只不过,现今的腾云帮的帮主黄祖才是他堂哥,他凭借他堂哥才坐到腾云帮堂主的位置,他经常在外四处惹事,这次他应看中了徐萌萌的美色,才会和张寒生冲突”。
顿了顿,王武舒了口气才道:“如今黄俊已经返回到腾云帮的老巢云摩大厦,云摩大厦共五层,一,二层住的是腾云帮的得力帮众,三,四层住的是香主和堂主,
至于,第五层,就是黄祖才和他最信任的四个护法五个个人居住,据我推测,整个云摩大厦越有四百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