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感到脸上的一阵灼热。她知道她的欲望正在她的身体里象雾一样弥漫上来,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这样。
昨天她就想和黄立德在一起做爱,康拉德给她的小胶囊一直就象儿时的硬糖块一样诱惑着她。但昨天晚上黄立德到码头上收赌头去了,一夜未回,使她大失所望。她知道,他今天是肯定在家的。
她在街上另找了一辆出租车。她钻进汽车,在座位上坐下来的时候,感到一阵说不出的轻松,就象依在一个壮实的男人的怀里一样。
晚上 19点50分
她回到家里的时候,黄立德正双腿翘在茶几上,斜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他扭头向她看了一眼,嘴里咕噜了一句,算是打了招呼。
余叶玲微微一笑,这说明一切都很正常。黄立德作为一个丈夫来说,总是很正常的,她知道怎么才能让他这部机器生机勃勃地运转起来。
她用脚后跟踢上门,走到窗前拉上厚厚的窗帘,随手打开墙角里的一盏落地灯。鹅黄色的灯光朦胧柔和地照亮了房间,也在房间里弥漫出一种微酸微甜的色情味。黄立德感觉到了这一点,不安地移动了一下。余叶玲从他的后面搂住他的脖子,拍拍他的脸,“你怎么样,好吗?”
黄立德模棱两可地摇摇头,“不怎么好,今天我有点累。”
“不要紧,会好的,今天我要给你看一样特殊的东西。”她笑着离开他。
她走进卫生间,打开淋浴洗澡。她对着镜子欣赏自己的身体时总有一种兴奋的感觉。她知道一会儿还会更兴奋。她从挂在衣钩上的裤子口袋里掏出那个小金属盒,打开来,兴致勃勃地看着里面的小胶囊。她是第一次领教这个东西,心里有一种迫不及待的再试一回的欲望。她用浴巾裹住身体,把小盒塞进胸前的毛巾下面,光着脚走出浴室。
她先到酒柜的旁边倒了两杯威士忌。她知道黄立德不喜欢这种酒,但这没关系,她总会叫他习惯起来的。她端着两杯酒回到沙发旁边。她坐在沙发扶手上,递给他酒杯。
黄立德回头看了她一眼,不太情愿地接过酒杯。他的目光从她胸前掠过又迅即返回,“那是什么?”他盯着她胸口两乳之间的小金属盒子问。
“好东西,特地带给你的。”余叶玲神密地笑着说。
他试探着从她的胸前拿出小金属盒子。浴巾散开来,从她的身上滑落下来。他打开盒子说:“怎么是药呀,我可不吃药。”
余叶玲收回小盒子,“这可不是什么药,它的用处你一会儿就知道了。现在你来看着我。”她从扶手上站起来。
黄立德往她的身上扫了一眼,便知道自己确实不可救药了。他实在惧怕她没有止境的欲望,当他一个人的时候,他很奇怪自己怎么会对她有欲望。他每次从她身上精疲力尽地爬下来时,心里没有一丝心满意足的感觉,他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被强奸的人。但是每当他看见她的身体的时候,他就象一头满眼里只看见了红斗蓬的纯种的公牛一样亢奋起来,不知羞耻地产生了要冲过去的愿望。
那是一种思维短路的感觉,加快的血流使他失去了许多细节的记忆。他在她的腿上抚摸了一下,便把她整个抱起来,向卧室里走去。
脱了衣服之后,余叶玲让他躺下来,她从金属盒里拿出一粒胶囊。黄立德摇头说:“我不吃药。”
“这不是药。”她说。她骑到他的身上,让他进入她的身体里。随后在他的鼻子底下掰开胶囊,里面撒出来的白色粉末被吸进他的鼻子。他的胸脯立即膨胀起来,有更多的粉末被吸了进去。几秒钟之后她感到一股力量从下面传递上来,使她咯咯地笑了起来。她又从盒子里拿出来一粒,举到他眼前,笑着说:“再来一粒,你会更有劲儿。”她在他的鼻子底下掰开了胶囊,并让他全部吸了进去。
可卡因的作用很快就显示了出来,他就象翻动一个小枕头一样把她翻到身下,倾身扑了下去。他两眼放出兴奋的光来,脸上露出急切而愚蠢的微笑。他的手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搓揉着。
几分钟之后她就开始后悔了。
黄立德的攻击更加猛烈了,动作也更加粗暴。持续不断的。她几乎成了他手里的一团面,被他随意地摆弄和搓揉着。
快乐终于成了痛苦,身体也仿佛正在被肢解开。她尖声地喊着,叫他停下来,命令他,乞求他,但都不管用。她的力量消失了,只能任凭他在自己的身上施威。她终于失去了知觉。
黄立德还在兴奋着,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摆弄这个早已失去了知觉的身体。当他最后一次聚起全力射精之后,可卡因的效力消失了。他全身汗水淋漓,象泄了气的轮胎一样,骤然垮了下来,扑倒在余叶玲的身上。
晚上 9点10分
沙传泰很晚才回到家里。到家时,传静已做好了晚饭,正坐在餐桌旁等着他。
她往常总是快乐地迎接他,并转动着轮椅跟在他的身后,讲述一天中的种种事情。什么窗台上的花开了,柜子底下发现一只小老鼠,马路上有人在吵架。要么就是我的油彩用完了,你今天给我买了没有,你一点也没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那是一种家的噪杂,传递的是很温暖的气息,让他感到轻松而快乐。
但今天她只是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她反复折叠着膝盖上的一块小手绢。
沙传泰走到妹妹身后,把双手搭在她的肩上,以此来表示他的歉意。他突然意识到,妹妹以前对他是多么的宽宏大量,体贴入微。她事实上是以自己的方式承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