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尤:“……”
秦尤:“当我没说。”
九月的天不冷,海边阳光充足,水浇头而下,挺爽快的,就是差块肥皂。
贺峥随意搓了把湿漉漉的头发,又别开水流抽了口烟,说道:“我刚刚突然意识到,什么样情况下才喝饮料?还是咖啡这种提神的东西,等待的过程中。说明凶手早就潜伏在了地下室,等着胡来完事儿。”
秦尤说:“阴谋啊,不仅杀了人还能嫁祸给奸夫,她们那个男朋友最有嫌疑了。”
她说着说着注意力就不知不觉地转移到了他赤裸着的半身上,真不怪她,毕竟观感的确十分美好,简直是视觉盛宴。
肩背开阔,胸膛紧实,一排腹肌块状分明,但并非是像美术课堂上的人体模特那样,满满肉毒素的塑料感,而是一种真枪实弹的、暴力与风霜凝结成的悍厉,那些或长或短的伤疤,又为其增添一层扩张的野性。
秦尤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有些女人喜欢看男人洗车,因为湿漉漉的男人就跟湿漉漉的女人一样,性感又诱惑,相当容易叫人产生些暧昧旖旎的非分之想。
她目光正要下移,贺峥忽然叫她一声:“嘿,发什么呆,跟你说话听见没啊。”
秦尤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懒洋洋道:“说什么。”
“你刚才说,男朋友最有嫌疑,支撑这个结论成立的前提条件是俩姐妹和胡来暗同款曲由来已久,男朋友知情已久才有预谋,但按照胡来的说法,他们是头回见面吧?”
“他说的不可信。”
“唔。”他叼着即将燃烧至尽头的烟蒂道:“看来还是得得到那个男朋友的口供才行。”
秦尤注意力尚未全部扭转,一个劲地拿水管滋着他胸膛玩,戏谑道:“身材不错嘛,不去当鸭可惜了。”
贺峥拿手挡了下,薄唇勾着点儿笑:“我去当鸭,你光顾我?”
“我对这种违法的交易不感兴趣。”
“不收你钱不就得了?”
“你这么廉价?”
“给你白嫖还不好?”
秦尤嘁一声,这时路过两个穿比基尼的**美女,打眼瞧见这么一个赤裸的性感猛男立在阳光灿烂下冲凉,皆不约而同地两眼放光。
其中一个轻轻倒嘶了口气,连连咂舌:“啊看看那翘臀。”
另一个则更加直截了当,拉下墨镜吹了声流里流气的口哨,隔空调笑道:“宝贝,前面海边正在开趴体,要不要一块儿玩玩呐。
秦尤挑眉唏嘘:“哟,贺队魅力无边呢。”
贺峥失笑,冲也冲完了,他抹干净脸上的水珠弯腰捡衣服,曲起弧度的背像一张挺拔遒劲的弓,继而抖搂着衣服晃到她跟前说:“那你还不珍惜。”
贺大队长十分守男德,他没鸟那俩性感的比基尼宝贝,穿好衣服就自顾自地拉着秦尤走了。
找到了那家名为无耻之徒的酒吧,临近傍晚,酒鬼和嬉皮客们陆陆续续地进场,音乐还不是那么地闹腾,透过明暗交织的玻璃橱窗,可以看见那小白脸正杵在吧台前擦玻璃杯。
郝诚实抬脚要进去,卫君澜拦住他说:“不急,你在门口等着——别老盯着他看。”
话毕她拐了个弯,跟着出来倒厨房垃圾的员工来到了酒吧后门,后门外一条潮湿阴暗的小巷子,三三两两穿着酒吧制服的小青年扎堆边抽烟边侃大山。
“警察,你们这管事的头儿呢?”
一名小青年上下打量她一眼,正欲开口,身后冷不防传来道公鸭嗓的呵斥:“都上班了还搁这儿抽烟?挺快活啊你们?还不赶紧滚进去!”
卫君澜回头看到个穿机车外套戴大金链的男人,想必这位就是话事人了。
见到她男人的恶相软了大半,率先恭迎道:“警察美女,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我们这可太平着呢,没犯事儿…”
“我有说你犯了什么事儿吗?”卫君澜道:“你们这是不是有个叫冯肆的酒保?”
“有有有!他咋的了?”
“9月17号晚上他上班吗?”
男人揪着并不存在的胡须绞尽脑汁思忖一翻:“上是上了,不过后半夜就旷工了,还不到10点呢!说什么有急事就拍拍屁股走人了!那臭小子,我非得把他工资扣光!”
“记这么清楚?”
“酒吧那会儿正忙嘛,缺人手,这臭小子野得很,骂他都不当回事儿,要不是看在他不计较薪水的份上,哼哼…”
卫君澜没鸟他,径直从后门走了进去。
“两杯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