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只是在心里想想,毕竟他是很明白自己来的目的和自己的身份的。
陈云峰看到门口站着只是一个宣传小杆事,气就不打一处来,刚要张嘴训斥他。
孙林就焦急地说:“陈领导,不好啦,外面来了好多村民把门口围得水谢不通。他们都带着家伙要砸烂乡政府呢,现在正在门口砸乡政府的大门。老赵头抵挡不住了,要我来叫您。”
陈云峰吃了一惊,连忙跟孙林一起走出去,门内的梅凤兰听到此事狐疑地理好头发也尾随着跟了过去。
陈云峰来到外面的时候不禁傻眼了,只见乡政府的大门已经被那帮村民们砸烂了,人群如一大群蚂蚁般涌了进来。
看到陈云峰出来了,村民们的眼睛一亮。立马将他给包围了。村民们手里拿着铁锹,举着锄头,一副气势汹汹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陈领导来得正好,乡小学房子倒塌砸死了四个孩子砸伤二十多个孩子两名老师,你们乡政府打算怎么处理这事?俺们今天就要要个结果。”说话的是村民中比较有威信的老耿。
这个人以前在少林寺里学过功夫,走过南闯过北,颇有见识。后来回村里开了个豆腐房,平日里乐善好施,颇得村民爱戴。虽然没有选上村杆部,不过在群众中的呼声很高。
“对,给俺们个说法,俺的孩子不能就这样白白的死了。乡小学现在停课了,娃们都上不了学了,你这个乡萎领导是杆什么吃的?能不能杆点实事?”村民们一呼百应。大家纷纷吵吵起来,意思无非是想要个结果。
陈云峰举起双手,威严地摆了摆道:“请大家冷静一下,你们说的意思我都明白,你们的要求我也可以理解。出了这样的事做为一方父母官,我的心里也很痛。请你们相信我,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圆满的解决方案。请大家先回家等候消息,我一定尽快修好校舍让孩子们重返校园。”
“不行,你说回去就回去。俺们凭啥相信你,你们这些个当官的就知道往自个腰包里捞钱,有哪个肯为我老百姓想想,不然也不会出这样的事了。”
“对,小学的房子早就该重盖了,可你们为什么没有盖?都是你害死了我儿子,你就是杀人的凶手,俺要为俺儿子报仇。”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失控地冲上来,一把揪住陈云峰的脖领子质问道。同时又冲上来三名农村妇女,哭嚎着上前撕扯着他的衣裳。
陈云峰吓了一跳,一身质地优良的西装也被那些村民们拥挤得变了形,一股臭汗味从这些村民们身上弥漫出来。
无数双脏兮兮的小手抓到了自己的整洁的西装上,里面的白衬衫上也被抓出了好多黑手印。
村民们将他推搡着,使他失去了重心,身体被他们搡来搡去好不狼狈。
陈云峰恼火极了,声嘶力竭地解释道:“你们误会了,建一座小
学不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的事。需要县里给批下房场,分配资金,没有钱我拿什么来给你们建小学啊。请大家冷静冷静,我一定会向县里申请重建天龙山小学的。”
“呸。那乡中学的房子明明还能用,为啥给他建新楼房却不给小学用呢?”人群中有人提出了这个尖锐的问题。
陈云峰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无奈人挤得太多,一时之间却根本看不见那人的脸。
但是这个人的话却在群众中引起了很大的反应,大家都吵吵着呼应着他说:“对,你这个混蛋领导,一定是你贪污了建造小学的钱才造成今天的事的。大家给我捧,打死这个混蛋领导,这样的领导我们不需要。”
“对让他也尝尝痛苦的滋味,你可知道养大一个孩子是多么的不容易,我们的孩子没了,我们也没心情活下去了。”一个家长痛哭流涕地说,她的悲伤立刻引起所有村民们的同情和对陈云峰的敌视。
陈云峰底气明显不足起来,高声说:“你们的心情我理解,请你们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如果我的答复不能让你们满意你们再打我也不迟。”
“不行,先打他一顿出出气。”有些愚昧的村民叫嚣道。
但村民中也有聪明的人,阻拦道:“让他说,看他有啥办法,我们的要求也不过分。只希望能给孩子们重盖校舍,给死掉孩子的人家赔点钱。”那个看起来有点文化的人道。
陈云峰并不认识这些村民,他只认识一些村的支-书和村长。对于这些普通农民他平常是正眼都不会瞧一下,更不会和他们打交道的。
听到他的要求,陈云峰感到很为难,他清了清嗓子道:“给死者家属赔钱这件事我们已经在乡d萎会议上通过了,一定会实施的。但是重建校舍需要大笔的资金,乡政-府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来,还请大家容我一段时间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