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宛如新婚的夫妇那般举止温和亲昵。
傅司辰以为,江漪之所以这么些年煞费苦心地留在他们傅家,之所以像方才那样理直气壮,都不过是为了吸引自己目光的小手段罢了。
而真正唯一能够使她伤心欲绝,心有不甘的办法就是这种最直白的方式宣告她,他心中的女人唯有阮明初。
也是时候告诉江漪,自己已经成婚多年,劝她不要再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于是,他亲眼瞧着江漪目光紧追不舍地追赶着自己,而此时就连傅斐对母亲的言行举止也有几分郁闷。
而江漪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之下,总算是开了口,她极其冷淡的说,“傅副总,麻烦别拿我们家的羊毛毯,那条可是avalonjup’sblanket,友情提醒下,这条不起眼毛毯的价值就超过立案金额了哦。”
傅斐紧绷的脸突然放松了下来,她当场没忍住,咯咯地笑出声来。
而习惯了当傅氏集团小少爷的傅司辰觉得自己怎么可能去故意占这些便宜,他想江漪也是知道这一点的。
但女人说话的眉眼冷淡,眼神防范,倒真有几分费解。
他还是觉得今天的江漪因为嫉妒之心而扭曲,才会故意说出这种惹人不快的话来。
他厌弃般地将那条米棕色的毛毯扔回了沙发。
此时,掉漆的黑色镂空铁门再度紧闭。
傅斐当场打量了江漪一下,她总觉得母亲从头到脚变了个人似的,但她的习惯与身体的小动作又似乎全然没变。
等到母亲以同样的目光回望她的时候,傅斐立马翻脸道,“我不过是不喜欢他们一家人,并不是想要帮你说话。”
而老母亲同样傲娇,江漪手中不停歇地叠好另一张老虎花纹的羊毛毯,道,“放心,我也不是为了维护你。”
第4章
送走这两尊大佛以后,江漪与傅斐便再也没多作交谈。
一来,江漪认为傅斐已经不是可以随意摆弄的年纪了,这个年龄段最讨厌亲情捆绑或者索取的爱;二来,她刚穿来,本身对家庭各成员的情况也不大了解。
此时,她接到一通ip属地在广东的座机电话。
江漪犹豫了片刻,接了。
电话那头很嘈杂。
像是有无数少年在另一头,蜂拥而上地等待着使用这台来之不易的座机。
“妈。”
江漪便知,电话另一头应该是在这个家消失了大半个月踪影的儿子傅澄。她既没有在电话里对着不告而别的儿子大呼大喊,指责他的离家出走,也没有刻意因为傅家长孙的这一重身份而刻意讨好,“你说。”
“我在广州参加一档选秀节目,节目应该在半个月后就会在平台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