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这才用英文和对方确认:“可以,靳先生在会议室,可以随时开始。”
夏天昼长夜短,五点多的天,太阳晒在没有遮挡的皮肤上,还很灼人。
闫嗔从学校出来后,没有直接回溪侨公馆,想着周六就要搬到悦玺墅,她便想着去周边逛逛。
只是没想到悦玺墅占地面积这么大,围着小区外墙走不到半圈,她的脚腕就有点受不了了。
小区西围墙有一片人工湖,湖面的粼粼波光,一眼看去,竟还有些刺眼。
闫嗔拂起长及脚踝的裙摆,在草坪边一块矮石上坐下,湖边及膝的水草里,探出一只白头鸟儿,小心翼翼看一眼不远处的人,似乎是没感觉到危险,又低头啄食。
闫嗔手肘压膝,单手托腮地看着湖面出神。
昼虽长,可太阳一旦西落,天色暗得也快。
西陲的余晖渐渐在天边映出一片俏生橘红,被闫嗔压在怀里的帆布包里传来了震动的触感。
拿出来一看,是岑颂发来的短信,没有文字,是一张登机牌照片,上面显示着登机时间是八点二十。
也就是说,等飞机落地京市就半夜了。
目光落到他上一条的晚安短信,闫嗔抿了抿唇,犹豫了好一会儿,似乎是觉得总不回短信有点说不过去,她便回过去一条:【注意安全。】
岑颂在她那里是典型的得了点儿阳光就灿烂的人,见她回了短信,立马就打了电话过来。
闫嗔看着屏幕上的来电,皱起了眉。
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开始犹豫接他的电话,但是现在只要一想到他,闫嗔就会不受控地想到那个女人。
可闫嗔还是接了,只是一开口,她声线就压的有些疏冷。
“什么事?”
岑颂笑了声,依旧那副懒调儿:“非得有事才能找你?”
闫嗔一时无言,干脆不吱声。
可岑颂却在等她的回答,一段沉默后,岑颂终于没忍住:“我是做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吗?”
他声音里没了闲散的笑意,能听出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
闫嗔依旧没有说话,可却在心里一点点地回味他刚刚说话时用的语调。
不像他,一点都不像他。
“闫嗔——”
“没有。”闫嗔打断了他的再次试探。
这次,换岑颂沉默。
直到闫嗔说:“天不早了,我先回溪侨公馆了。”
岑颂这才忽地皱眉:“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回去?”
“回去也没事,就在外面溜了会儿。”她没给岑颂再开口的机会:“那我先挂了。”
机场贵宾室安静,岑颂坐在沙发里,静静看着手机屏幕,凝神沉想片刻,他拨通了李旭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