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张安康走了尽力,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是体温计还有抽好药剂的注射器。
周恒起身,给张安康腾开位置,接着说道:
“你乖乖打针,输完药剂,我可以让张安康抱着你去远远看看姐姐,如若不乖,几天就见不到了哦。”
盛儿一听,赶紧躺下,将手伸出来闭上眼睛,一副极为勇敢的样子。
“我不怕,我是男人,快给我扎针吧。”
张安康差点儿笑出来,这小子昨天昏昏沉沉,没看出来还这么有意思。
赶紧上前,抓着他那只没有打过针的脚丫,开始找血管,小家伙此刻身体已经有所恢复,还输入了大量的高糖,血管很饱满,张安康没费什么力气,就扎上针松开止血带。
小家伙张开一只眼,歪着头偷偷看看,脸上有些疑惑。
“怎么就一针?”
张安康朝他笑笑,“你不要动啊,我给你将药剂推进去,然后抱你去看冬儿。”
小家伙很配合,不多时两针管的药剂都推完,似乎没有想象的疼,他直接坐起来看着,对张安康手中的玻璃注射器非常感兴趣。
张安康压住针眼儿的位置片刻,见没有出血了,这才将他抱起来。
“你饿不饿,要不我们先吃粥再看姐姐?”
“不饿,我要看姐姐。”
小家伙很倔强,张安康抱着他出了一号病房。
此时,周恒站在隔离区的栅栏边上,对面已经安排妇人去叫冬儿了,那丫头快步跑出来,一把扯下口罩,趴在栅栏上朝着这边望。
周恒嘱咐她道:“看看盛儿就好,他恢复得不错,不过为了你们的健康,他还需要在这边治疗七天,到时候你们都没再发热,就可以离开了。”
冬儿微微屈膝,给周恒施礼,小模样看着就很懂事。
“冬儿多谢周哥哥的救治。”
周恒突然想到她失踪的父母,接着问道:
“你父亲的名讳是什么,我让人再流民登记处帮你留心着找找。”
冬儿一脸的希翼,急忙说道:
“我父亲叫胡立新,我们是兖州府宁阳县邹平村人。”
周恒点点头,“古月胡,建立的立,新旧的新?”
冬儿摇摇头,“冬儿不识字,只知道我们姓古月胡。”
说着盛儿被张安康抱出来,虽然脸色还有些惨白,不过一双大眼,已经非常灵活地到处寻找冬儿的身影。
“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