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殿下已经不想再听他到底说了什么,将旁边侍卫的一把刀抽出,越过众人就往锦书的方向砍去,子悠带着锦书往后面一退,抽出她腰间的佩剑,堪堪的接下了这一刀。
他再想出手已经能够是不能,大批的侍卫从崇阳殿外涌来,顺江将他的人包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你们……这……”宣王殿下手上的刀掉在了地上,呆愣愣的看着眼前事情的发展,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越过众人,看到一个身着铠甲的人,手里拿着一把剑,向他这里走来,“你,你不是在牢里的么!”
来人是本应该在牢中的昌武将军,明明是离王殿下看着景阳帝将他关押入了牢里,现在他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而且看他的样子,分明是刚刚杀过来的。
“离王殿下,真是让您失望了,皇上并没有关押本将军,若不是为了掩人耳目,我们又何须花费这么大的力气,来做这一出戏?”
昌武将军在殿中站定,先是对离王殿下说了这么一番话,随后才看向景阳帝,“末将救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
“昌武将军,此次你做的非常好,何罪之有?”景阳帝淡淡的说了一句,就不再说其他的了,看着宣王殿下,“老五,你一直都错了,你的母妃的死,并不是因为父皇,而是她耐不住寂寞,与侍卫偷情。父皇顾念在夫妻一场的份儿上,并没有将事情挑明,只是再也不去看她了。”
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众人表示接受无力,宣王殿下更是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你们怎么说都好,万不该侮辱本王的母妃,她对父皇情深义重,是万万不可能的!”
“若是觉得不可能,五皇弟你就问问你身后的犴司吧,当年是他的干爹犴庆公公与父皇一起,也算是个见证人吧。”
犴司在景阳帝的示意下,对着宣王殿下点了点头,“宣王殿下,皇上说得不错。当年王爷的母妃去世的时候,干爹还特意问了先帝,先帝说‘她自有她的去处,就不用朕劳心了’。”
“你们都在骗本王,都是一群骗子。”
“信不信,全都看老五你自己了。局中局的感觉如何?”
这一切不过就是随着宣王殿下的意思,他们在做了一个局而已,前后提审沈懿、苏越、白抻等人,将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引到了离王的身上,这本来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久而久之,景阳帝已经看透了他们的那一段说辞,心里就是多了一个心眼儿。派人日日守在地牢里,就看到了鬼鬼祟祟的身影,出去地牢的样子。
那人的行踪很隐秘,虽然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谁,却是知道了他们的幕后指使者并不只是离王殿下一个人。
因为那个人的背影,景阳帝有些熟悉,就连犴司都觉得熟悉。
后来为了揪出幕后主使,他们就特意做了一出戏,
通过离王殿下为传消息的中间人,他们轻松的将对方想要知道的告诉了他们。不仅应他们的要求,派了大量的人力去了密阳,更是将于凡弄下了马,将邹闫支出了黎阳。
子悠他们后来从密阳回到黎阳,锦书私底下跟他说了他们的用意,所以最后他们借口赫连宸的时候,景阳帝心里其实是有些想笑的。
不过好在,他们的目的都一样,同时他也知道自己还是他们的头号怀疑人,走的时候也在想,若是最后他们知道了结果,到底会怎么样。
子悠他们离开了黎阳,离王殿下他们知道了时间已到,再也压制不住心里面的急切,随即就对他动了手。
虽然知道了离王兄会是其中的一个,万万没想到宣王殿下也是其中重要的一头。
怪不得觉得那个背影很熟悉,老五时常出没于朝堂之上。
“离王兄,你既已经知道了事情的起末,应该知道什么是退一步海阔天空,咱们都是亲生的兄弟姐妹,做这一切又是何必呢。”
景阳帝是不喜欢兄弟相残的,这种行为他很是不认同,然而终究是没办法,不做出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这件事情永远都不会有尽头。
“离王兄,你可别被咱们的皇上给蛊惑了,他可是跟沁阳是一头的,害死了父皇的虽然是本王,可是后来你也帮助本王做了不少的错事。如今咱们早已经密不可分了,他们现在恨不得将本王碎尸万段,离王兄觉得自己就算是真的答应了他们,他们就放过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