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言:“…………”
他放弃沟通,转身就走。
他黑着脸暴躁地在内心气急败坏地低咒:这头蠢狼!笨狼!大傻狼!!
狡诈的人类已经以“粉丝”为借口接近柏林,还以一起回宿舍为理由占用柏林的时间跟精力步步紧逼了,这头狼连最简单的人类网络用语都听不懂!拿什么跟塞西尔斗!
花言想到这里,不由得气笑了。
他冷笑着在心里磨过这两个字:粉丝?
鬼才信呢。
不过人类果然狡猾至极。这个塞西尔暗示柏林自己是粉丝,还是那种为了他追进圈的粉丝,吸引柏林的注意力不说,还能光明正大地把柏林的小卡放到手机壳,走到哪里都坦然不遮掩。
毕竟粉丝嘛,都是这样的,用爱豆当个手机壳没什么大不了。正因为他们不是同期,而是咖位天差地别的前后辈,哪怕以后柏林的粉丝知道了,顶多会觉得塞西尔有蹭热度的嫌疑,还是会有很多粉丝把他当成同担,天然产生好感的。至少不会在明面上说些什么。
花言手机百分之九十的内存都是被柏林的图片和抖音短视频占据的,但是想用柏林的照片当手机屏保都不行——以前他这样干过,cp粉螺旋升天,那时候微博还有超话排名,一夜之间排名上涨了六十五名,一下子从吊车尾激’情冲到了前三,眼看着就要登顶。
然而紧接着他的唯粉和cp粉因为这件事产生了矛盾,撕得昏天黑地。这一波声势浩大的互撕导致的大规模互咔,导致花言两边粉圈的号权重骤降,每个粉丝人手的七八个小老鼠惨烈地殉了大半。
最终惊动了经纪公司,紧急开会商讨如何平息事态。最后是通过助理的微博小号放出消息,说是花言当时拿的手机是工作人员的,那名工作人员是柏林的粉丝,这才停止争吵,勉强把这一趴揭过去。
从那之后经纪人严令禁止成员们互相用对方的照片做屏保,无论用哪个成员的都不行,关系再好也不行。
花言想到这里,对塞西尔这种“伪装粉丝”的行径深恶痛绝。
可耻,太可耻了。
究其根本——花言:可恶,他能有正当理由用柏林当手机壳,我、好、羡、慕。
于是第二天一早,花言推开自己订做的立式棺材,气势汹汹地戴上了大墨镜,选了一件最骚包的红底花衬衫,坐在餐桌前盯着柏林的房间门,等他醒过来后一起去公司。
绝不再给两人独、处的机、会。
睡梦中,正在跟年长版本的塞西尔讲话的柏林打了个喷嚏。
这几天,他在梦里待的时间不算长,把现实里遇到的事都一五一十告诉了他。
从塞西尔听完后的表情来看,他暂时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两人都对这种情况摸不着头脑,但倒也并不着急。
毕竟目前看来,尽管看不出有利的地方,也看不出哪里不利。
左右应该是无事的吧。
“车到山前必有路。”柏林晒太阳晒得心情很好,心态也良好,“如果以后碰到什么问题了,那就努力解决就好,先不想那么多。”
塞西尔默念了两遍他说的第一句话,从字面意思大概能理解含义,很
喜欢这句话。
“有什么事,我会帮你的。”
柏林从梦中醒来,转换了一下思维,适应房间内昏暗的光线后,翻身起来打八段锦。
他不知道花言正在客厅等他,打完一套之后浑身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去冲了个澡神清气爽,一推门跟花言的大墨镜对视上,卡壳了半拍。
柏林眨眨眼:“呃,早呀?”
哪怕是透过黑乎乎的大墨镜,柏林也能感觉到花言幽幽的视线:“早。吃面吗?”
柏林摇头:“不啦,一早吃碳水经纪人会不停念叨我,喝一盒牛奶就好。”
他好奇地瞅着花言:“咋,你打算帮我煮面吗?”
“都行,看你。”花言耸耸肩,“我敢煮,你可能不敢吃。”
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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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也罢,自力更生,自力更生。
柏林有晨练的习惯,他喜欢运动,不喜欢坐着也不喜欢躺着,宿舍到公司路程不远,他都会小跑着去,就当锻炼热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