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坐在木屋前的木椅里捧着茶等着马赛的开始。
她这辈子都只骑过一次烈风,所以就算眼睛没有装瞎她只怕也是不能参加比赛的。所以,坐在这里,听着一旁的男男女女们的欢声笑语,而她则喝着自己的茶。
湛一凡不能参加马赛,就连助兴今年也不能出席,因为他接到了一通电话就急匆匆的去了,走的时候神色有些漠然和紧绷,薄荷猜想,不是与迈克尔、泊西有关就是公司出了事情。
湛一凡把薄荷交给宋轻语,宋轻语则去旁边的疗养院接白合,里里外外有几层的保镖倒也不担心薄光的出现,更不怕他会追到这里来。一羽在旁边玩魔方,薄荷一边喝茶一边带着一羽然后等着婆婆把母亲接过来。
薄荷在酝酿着怎么与白合坦白,她并不想隐瞒薄光到湛家甚至向她坦白秘密的这件事,她心里的疑问要向母亲问个清楚,如果事实真的完全向薄荷那样说,那母亲就要做好与薄光打官司离婚的准备,如果事实不如薄光所说的那样,自然是更好解决。
薄荷看着一羽怔怔的发呆,就连旁边突然站了一个人也没察觉,直到对方小心翼翼的扯着她的衣角。
薄荷扭头,一个棕头发的女孩梳着两个羊角辫正看着自己,薄荷记得自己好像见过这个女孩,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她是谁,自然,她还是要装作看不见她的。
“谁?”薄荷看着女孩后面的木围栏轻声的问。
“你是嫂嫂吗?”女孩的声音清脆好听,而且说的还是中文,虽然并不是那么标准,但是从这么一个外国小女孩嘴里说出来,还是让薄荷觉得非常的新鲜且好听。
“你是谁?”薄荷已经隐约知道她是谁了,只是戏要做足,因为旁边可不止这个小姑娘自己,还有一群人在看着他们。
“我是克里斯丁≈8226;史密斯。你是一凡哥哥的妻子,对不对?”
果然,是泊西的女儿。泊西很年轻,比湛一凡大不了五六岁,他的妻子罗拉是英国有名的模特,身材非常好长得又好看,所以有个这么小这么萝莉的女儿不足为怪,。
“对,我是你一凡哥哥的妻子,我叫薄荷。”
“你的眼睛看不见吗?”
“对啊,看不见。”骗你的。
克里斯丁的脸上闪过一抹疑惑:“那你岂不是看不见今天的马赛?那你为什么还要出席呢?”
薄荷能肯定,这个问题一定不是克里斯丁自己想的。就是不知道究竟是哪个不怀好意又多管闲事的长舌头指使她来,故意为难自己。
但,这也算是为难吗?未免也太雕虫小技了!
“我虽然看不见,可是听得见啊。而且,眼睛所看到的东西不一定就是最美的,也不一定就是真实的,耳朵不会骗人,心也不会骗人。用心去看,才会看到最美和最真的景物。”
克里斯丁才七八岁,似乎也不太懂薄荷所说的话具体是什么意思。
薄荷伸手先摸到克里斯丁的胳膊,然后摸到克里斯丁的脸再摸到克里斯丁的五官,虽然看得见,却还是仔细的一一的慢慢摸过,最后捧着克里斯丁的小脸微微一笑:“克里斯丁长得很漂亮哦。我见过你妈妈,所以你的眼睛一定像你妈妈,你的嘴巴像你爸爸,你的鼻子也像爸爸,脸型像你妈妈……”眼见为实,确实是这样。
克里斯丁用力的点头:“嗯,是的。克里斯丁一部分像爸爸,一部分像妈妈。”
薄荷笑着弯腰,靠近克里斯丁的耳朵用最低最温柔的只能她们二人才听得见的音量低声道:“是不是迈克尔哥哥让你来为难嫂嫂?嘘,千万不要看他,不然他要知道你被我揭穿了的话,会生气的哦。我会为你保密的,假装不知道好不好?”
克里斯丁一脸诧异的看向薄荷,薄荷摸摸他的脑袋:“去玩吧。玩的开心哦。”
克里斯丁跌跌撞撞的跑开,薄荷无意识的将视线划过迈克尔的方向,发现他正看着自己便转过头来,低头摸着端茶的瞬间,薄荷勾唇轻笑。
最近很郁闷吧?调戏不成反被夺了百分之八的股份,有苦难言!安娜不见了,自己也不知道揣着你的什么小辫子,心里忐忑吧?而她薄荷,葫芦里还不知道卖着什么毒死你的药,害怕吧?
是,你足够阴险狡诈,足够不要脸,但是你也得知道中国有句话,子曰: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薄荷数着心里的数字,听见脚步声就知道迈克尔来了。
“嫂子,近来可好?”迈克尔俯身,趴在薄荷耳边就道。
薄荷的手里还端着茶,余光瞥到迈克尔只着衬衣而春光大泄的胸口,身材还不错,可惜……比不上她老公丁点儿!余光一冷,薄荷手里的茶毫不犹豫的便向迈克尔敞开的胸口泼去——
“啊!”两声低呼同时响起。
迈克尔是惨叫,薄荷是不知所措的惊呼。还好,在迈克尔靠近之前,她把大耳机拿出来放了音乐给一羽戴上,不然她还真不敢在一羽面前制造如此惊恐的噪音。
当然,薄荷知道迈克尔的死猪皮是烫不伤的,因为这水的温度还不够足,所以她才敢下此狠手。但,烫不伤,也够他痛足今天一天了。
“迈克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