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琢寒摇头:“没有。”
“我就知道姐姐不会生我的气。”她立马高兴起来,“算了,待会儿看看吧。姐姐,我好了,我们可以去吃饭了!”
崔琢寒应下,把盆子移到一边,微蹲:“我背你。”
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人,她偏头:“怎么了?”
“没怎么。”郑小翠轻笑一声,趴到崔琢寒的背上,吐气在她耳边,“姐姐,你真好。”
崔琢寒被耳朵上那温热湿润弄得略有点不自在,稍微躲了躲,道:“没什么。”
骆矜几个还在外面,见得崔琢寒背郑小翠出来也没说什么,甚至中途那个干活的女人还问了句要不要替一下崔琢寒,但因为郑小翠委屈哭腔“姐姐是不是觉得小翠重”而不了了之。
干活女人收回手的时候脸色十分复杂。
崔琢寒心里也很复杂,不过好在膳厅确实如骆矜说的那般近,而郑小翠也确实轻。她们一行人到了地方,刚巧在大堂里撞见了大管事。
大管事上来一顿说,大意是她们只需要给“学生们”上半天课,下午歇着就是。几人点点头,等他走了后在桌边坐下开始吃饭。
崔琢寒四个,郑小翠,干活的女人和男人,又来了昨天见过面的小管事。
那管事男人上桌,却没去端饭碗,而是压低了声音:“今天午后他们会离开,明天才回来。”
其余人看他。
男人解释:“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些管事的今天都想走,但这儿又要人守着,我就申请留下了。”
崔琢寒犹豫:“如果外面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线索呢?”
男人惊讶地看向她:“你是新人?”
崔琢寒:“嗯。”
是她又碰到什么隐藏规则了吗?
果然,骆矜开口:“一般来说,我们是不能离开起始地的。出了这座庄子,大概率下场不会太好。”
这话说完,没有人再开口。
刚刚在房间里折腾的郑小翠也很安静,优雅地吃着饭,像大户人家的千金。崔琢寒看着看着,本来听了骆矜的话有些复杂的心思就被她吸引了过去,并且看她什么都吃一点没有表达对食物的不满,心里居然莫名生出了一点欣慰。
等等。
“”崔琢寒你在想什么!!!
旁边郑小翠抬起头:“姐姐总看着我做什么?”她眨了眨眼,“人家知道自己好看~”
崔琢寒:“”
她露出一个假笑,正想开口说话,门外忽然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众人看了过去。
一个仆役满脸惊恐,慌慌张张地冲进来,环视一圈,找到她们这桌的管事男人,跌跌撞撞跑来:“管事,管事”
管事男人强做镇定:“怎么了?”
那仆役压低声音:“下院死人了!”
一桌人面色骤变。
管事男人愣了两三秒,额头上青筋突突地跳:“我去看看。”
他一走,一桌子的人都跟着走,崔琢寒背着郑小翠坠在队伍最后赶到了下院。
其他管事还没有来,这里已经围着许多人,这些人见着管事男人纷纷低头避让,崔琢寒一行跟在后面毫无阻挡地进去,径直走到两院间用于住宿的地方——
“哪儿呢?”管事男人问。
大通铺的屋子里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只有让人忍不住掩鼻的恶臭。
“你管事您”
带路的仆役嘴唇哆嗦,半天没说出来完整的话,骆矜打断他,“往上看。”
崔琢寒跟着应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