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这供词事关重大,我也不想牵连你们,但我实在有些无从下手,褚大人在天机院行事,若能帮我查查这是否属实,或是能帮忙找到副院,我定当感激不尽。”
“先生,这事不难,但我想知道,这如果属实,先生将如何?”
柳璟延捏紧了信纸,似下了很大决心,“我会呈交给陛下,由陛下定夺。”
奚羽看了眼褚君翼,褚君翼接着道,“先生放心,人我会找到。”
“那便有劳褚大人。”
待褚君翼将人带给柳璟延后,柳璟延再从那人口中听了一遍,心痛得很。
那么英明亲善的太子,深受百官拥护和百姓爱戴,又是中宫嫡出长子,天之骄子一般,却被眼前这个煎药的小太医葬送了。
柳璟延捏着副院的衣领,“我再问你一遍,你所说,可一切属实?”
“柳大人,此时此刻了,下官不敢再隐瞒,下官自知论罪该死,还望大人能保全我家中父母!”
“谋害太子,诛你九族都不为过!我恨不得此刻便杀了你,为太子殿下祭奠!”
副院跪在地上,哭喊着求饶,柳璟延一脚踢开他,“陛下面前,你若据实以告就是了!”
柳璟延提着人和证词进宫,单独禀告给了皇帝,皇帝听闻先太子的死因,也是难过至极,毕竟是自己第一个孩子,又是给予了很大期许的继承人。
皇帝当即命人将副院下狱,但却迟迟未对二皇子下旨,柳璟延跪在堂前,心里说不上希望陛下如何决断。
“柳爱卿,此事牵扯喆儿,朕知他,他虽心思多,但不至如此狠毒,你先莫要声张,让朕先问个清楚。”
“臣遵旨,但凭陛下决断。”
皇帝马上传召了奚喆入宫,来人很急,奚喆预感事情不妙,进了御书房看到柳璟延后,心里更是惴惴不安。
“喆儿,朕收到一封供词,你瞧瞧。”
奚喆接过看了一遍,然后看了眼柳璟延,又将供词递还回去,“儿臣从不曾命人毒害大皇兄,不过是片面之词,怎可当真?”
“确实,所以朕才召你前来问问,确实是副院的片面之词,可这片面之词也搭上了他的身家性命。”
奚喆自知这对他十分不利,可他更在意的是柳璟延,他转头问道,“那先生以为呢?”
柳璟延面对他的询问,始终低沉着头,“事关先太子与祁王殿下,臣不敢妄下断言。”
“父皇,当年这副院确实与儿臣有几分交情,儿臣只是向他询问大皇兄的真实病情,在皇兄病故后,也提拔了他在太医院的位置,所以,他供词内对儿臣家事很是了解。可对皇兄下毒一事,儿臣并未做过。”
奚喆知道,自己与副院的关系是撇不清了,可眼下死无对证,凭他一面之词,也不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