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太冷了,你快回楼上。”周泽恺停下,几天了,依然不怎么拥有一个平定的心神和鹿诃对视,“我就是无聊,这点雪车可以开,厚了可以请人。”
“你也无聊吗?”鹿诃捕捉到关键信息,雪地的映射下,清澈眼睛亮亮的,“我也好无聊。我应该早点找你的。”
这才中午,鹿诃考虑太早了,吃完午饭这个时间再找周泽恺更合适。
周泽恺笑笑,他没什么这个圈子的朋友,周末一般都在家,或者独自爬山,偶尔和大学同学聚个餐。
“不要铲雪了,”鹿诃左右看看周围,然后抬头看着周泽恺说,“我们堆雪人!堆雪人比铲还快。”
说做就做,鹿诃弯腰,搓了一个雪球滚了起来。
周泽恺到底和鹿诃一样年纪不大,起了玩心,放好铁铲,也滚起雪球。
滚好的雪球,两人就把它拼在一块儿l,做成雪人。
很快他们把通向车库的雪都滚了个干净,刚刚好,堆了二个大雪人。
“这是爸吗。”鹿诃看到周泽恺把最后一个雪人的头放上去,融融笑了。
周泽恺一噎,刚才鹿诃说另外两个雪人是他们,那这个除了周啟棠还能有谁,他作势放下来,“不行,这不尊重。”
“没关系的,雪人而已,爸爸哪有那么小气。你等着,我去找一件他的东西。”鹿诃说完跑进别墅,另外的雪人都围了他和周泽恺的围巾。
鹿诃不可能随便进长辈的卧室,在玄关找到一条黑白色,一看就是成熟男人才会戴的围巾。
“这是你的还是爸的。”鹿诃拿着出去。
“不是我的。”周泽恺说。
那就是周啟棠的,鹿诃兴味盎然,把围巾围在雪人脖子上,周泽恺原本想阻止,但见这二个雪人,代表他们一家二口,心里有种奇妙的感觉。
周泽恺用手机拍了张照片,这时,一个雪球力道不大地砸在他背上。
鹿诃戴着沾着雪的手套的那只手,扬了扬,还捏着一个雪球,表情有点小得意。
周泽恺忍俊不禁,收起手机,搓了个小的,没用力地砸在鹿诃小腿上。
这对刚离婚不久的前小夫妻,堆完雪人,就玩起了雪仗。
鹿诃开心笑着,打得气喘吁吁,最后一个是胡乱扔的,扔出去后听到一道闷重声。
鹿诃抬头,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一辆黑色的宾利开了进来,他那个雪球打在了宾利的车后座车窗。
这时,一个极小的雪球打在鹿诃的肩膀上,他没戴围巾,迸进了脖子。
冰得鹿诃赶紧用手拍,周泽恺忙走向鹿诃,“对不起,我没注意。”
“没关系,只有一点点。”鹿诃自己拍掉,看向停在了他们身边的车。
后座,车窗降了下去。
车内坐着一个男人,高鼻深目,头发梳在脑后,异常英俊深邃的一张脸。
男人似乎在接电话,举着手机,边听边看过来。
周泽恺恭敬地喊:“爸。”
周啟棠。
鹿诃小口喘着气,被冰了一下的雪白脖子红红的,嘴唇红红的,脸也红红的。
鹿诃对看着他似乎愣了一下的周啟棠,也喊道:“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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