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沨俯身压着他,低头吻他的脖颈。被吻的人唯一能做的就是闭着眼,痒了虚虚推一下。
十指陷浓密的黑发中,渐渐收紧。
顾沨的唇碰到了林榛,肆无忌惮地挑dou。
林榛明明没怎么动,铃铛声频繁响动,他躺得满头大汗,张口沙哑得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
他受不了顾沨的这种折磨,推了几下。顾沨不让,这个时候的他对林榛好像没有半点怜惜,最凶的时候。
漫长而温柔的接触,林榛的汗多了一层。
他进来林榛一下撑着了,低声说了句什么。
“很棒。”顾沨夸他,没再动,等他能说话。
小猫耳朵被林榛乱动掉了。他无暇顾及,戴着手环试图按住顾沨,着急提醒,“要慢点……”
第66章从来都不怪。
常年潮湿的地下室,温度与地面相差了四五度,时不时过来一阵风,如冰刀贴面。
一双纯白运动鞋踏在淌水的石阶上,污水星星点点溅上鞋身,裤腿也粘上一些。
顾沨不确定是不是这里,点开手机定位放大了看,然后半信半疑接着往下走。
地下二层,走路的回响响彻整一层。地方是个有些的大车库,小区里的人搬走后车库都空了出来,靠一盏昏黄的灯泡供给光亮。
顾沨再次拨打那串号码,这次没人接。
下一刻,刷的一声。
距离他五六米远的地方,贴着墙极度不显眼的卷闸门被推上去一半,黑卫衣的男人蹲在半开的卷闸门前,嘴上衔着一支醒瞌睡的烟,缭绕的烟雾熏眯了眼,懒洋洋地仰着下巴看人,一副没睡醒的不耐烦样。
“这里。”他示意完退回来,抬手彻底将卷闸门推上去,转身自己先进去了。
内部整面的涂鸦墙,水泥地板比下来时的石阶积水更甚。通了风,常年不见光的房间扑面而来的霉味儿愈发刺鼻。
顾沨不由皱眉,迈入这个地下临时居住地。
陈设简单,铁架床床头的钢管生了铁锈,蓝铁皮脱落在了白色棉垫上。床边的木桌子腿被积水泡发了,浮起一层水木。桌上有几桶泡面,几桶吃完放了几天,长了霉菌,还有一桶大概是才吃的,面汤里满是烟蒂。
“任义?”顾沨确认他的名字。
被叫做任义的男人没有吱声,掐了烟隔空扔进泡面桶内,拧开床尾的水龙头,捧水简单洗了把脸,似笑非笑问:“你就是林榛男朋友?”
“是。”
任义用脚勾来旁边的板凳,划到他面前,“坐吧。烟在桌上,自己拿。”他没避讳,背对着顾沨换了一件白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