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司隶大军终于是遇上了前来平叛的白亦非和姬无夜的大军,双方围绕着司隶展开了数十场大战,互有胜负。
然而面对大军的节节胜利,每战必回阵斩敌将,韩奂却开心不起来,因为他发现,死的人要么是夜幕的人,要么是张家的人。
而且整个司隶大军也根本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也根本不会听从他的指挥。
整个司隶校尉的各营曲都在各自为战,借助他的声望去调动大军去铲除异己!
至此,韩奂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自己离开并州王宫时,老师会是那么深邃的一眼看他和止不住的叹息。
韩国的糜烂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而老师在韩国当过翡翠山庄祭酒,当过守藏史,很清楚韩国已经烂到了骨子里。
他打起了清君侧的旗号,却也成为了那些权贵清除异己的一把刀,被人当了枪使。
一开始,他以为自己已经想到了这点,能借助夜幕和张家的相互攻讦,左右逢源,游刃有余的站在中间借力打力,最终将两方全部打残。
可是真正去执行的时候,他才发现,姬无夜的夜幕和张家虽然对立,但是却也会保持在一个微妙的平衡,并且不会打破这个平衡!
他想要左右逢源,借力打力,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所以,那天夜里,他做了一个惊天的计划,等着一个人的到来。
最终,他等到了那个人!
“你来了!”韩奂看着出现在自己营帐之中的天泽,并没有什么意外,也没有半点的紧张。
天泽也想不到被韩人堪称昏聩无能的太子能如此平静的看着自己,甚至在自己到来的时候,还主动卸下了身上的甲胄。
“伱们都退下!”韩奂让言晏派给他的那些并州高手都退下。
“太子居然还修有武技!”天泽惊讶于韩奂居然要跟他一对一的决斗,尤其是看着韩奂抽出了腰间的那把七星龙渊的仿品。
“我的老师是并君,天下最年轻的剑主,剑之君王,我怎么可能不会武功呢?”韩奂笑着看着天泽。
天泽点头,毕竟有这样的老师,说韩奂不会武功,恐怕真没人会信。
“那就让我看看太子得到了几分并君的真传!”天泽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万一韩奂也修出了儒家的浩然正气,那么死的可能就是他了!
因此,天泽缠绕在身上的锁链飞舞,不敢有一丝的留手,全力攻向了持剑踏步而来韩奂。
然而,结果却出乎天泽的预料,蛇头锁链撞上了韩奂手中的仿剑,然后却仿佛撞入水中一般的轻松,蛇头锁链击飞了韩奂手中的剑,笔直的撞到了韩奂的胸膛之上,将他的心脏给震碎。
而在这个过程中,韩奂没有半点的反抗,甚至主动松开了握剑的手,张开了胸口,任由携带万钧之势的锁链轰砸中自己,而韩奂的脸上也没有半点的痛苦神情,反而是一种解脱的欣慰的笑容。
天泽想要收回锁链,却也做不到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锁链撞向韩奂,将韩奂的心脏给震碎,将人给震飞出去。
天泽想不明白韩奂到底是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并州的那些高手已经反应过来,开始追杀他,他也只能选择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