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么肉麻?”女人笑了。
严郝闭眼,俯身躺在了女人的腿上:“我好累,要是我还在你肚子里就好了。”
“怎么了?在公司受委屈了?”女人有些讶异,毕竟成年之后她的儿子就没再?与她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
“不?是。”严郝说,“只不?过我发现自己是个怪物。”
“别乱想。”女人在自己儿子脑袋上拍了一巴掌,“你正常得很。”
“是么?”
“当然!”
不?是怪物么?
严郝笑了起来:“对,我很正常。”
那天下?午,女人和自己的老公坐在沙发上互相调侃,而他们的儿子在厨房里忙活。
“跑出去一趟,还学会?做饭了。”男人嘿嘿笑了两声,“儿砸!咱们这?是第几批品尝的食客啊?”
一旁的女人在男人胳膊上拍了一下?。
“你爹我不?介意?做第二啊!你要是之前给别人小?姑娘先做过一顿也无所谓!你爹不?介意?!”男人声音更大了。
“嘶!你烦不?烦!”女人又拍了一下?。
男人发出爽朗的笑声,随后他又冲女人挤眉弄眼:“诶,你儿子真长大了啊,还会?做饭了。”
“你能消停会?儿吗?”
“那哪能啊,你别告诉我你不?激动?。”男人推了推自己老婆,“你乐得褶子都出来了,别装淡定了。”
“你讨打是不?是?”女人作势抬起手。
厨房的推拉门被打开,这?对夫妻同?时看向?厨房的方向?,然而原本轻松欢快的气氛瞬间消失。
严郝端着一个很大的餐盘,这?个餐盘是他们家里用来蒸鱼的。
而此时餐盘上摆着一只被蒸熟的手……人手。
那只手被卤成了酱色,又被蒸得软烂,指甲都快脱落了。
严郝的左边袖子系了个结,被血水浸透。
他在笑,空气中都是食物的香味。
严郝脸色苍白:“妈妈,爸爸,吃掉我吧。”
他的母亲在愣怔一瞬之后直接晕了过去,他的父亲也好不?到哪里去,男人的嘴唇在颤抖,他的大脑无法处理这?一刻的信息。
在女人晕下?去之后严郝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你说过我不?是怪物的!你说过你爱我的!”
“小?,小?郝。”男人勉强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我没出事!这?就是我!!”严郝把盘子扔在了地?上,而盘子上的手也连同?酱料一起洒落地?板,“我只是和他们不?一样,可是我也爱你们不?是吗?!”
他看着自己父亲脸上的表情愈发惊恐,严郝更加受不?了了:“我只是爱你们!我只是在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