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
颖如依旧敲着我的房门。
该上去吗?
该装作若无其事地上去吗?
我蹑手蹑脚地下楼,心胆俱裂下我根本不想跟颖如见面,尤其我根本不知道颖如是不是发现房间里有人,所以想找我一起进房?
如果是这样,我的脸色这么差,又是从楼下上来,颖如一定会怀疑拥有钥匙的我!我根本不敢想象那会是多么难堪扭曲的画面。
如果不是这样,那从来没有主动找过我的颖如,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敲我的门?距离缴房租的月底可还有一个礼拜。
逃就对了。
我打开门,走出房子。
深深吸了一口气。
麦当劳里。
我挖着巧克力圣代,试着平复刚刚绷紧的沉重情绪。
颖如实在太可怕了,如果关于她的一切都无法预知的话,我如何能导演出一出绝妙好戏?
她是个弱女子,充其量只会使点迷药手段,但我为何如此害怕?
颖如绝不是突然暴走、某天早上醒来莫名其妙决定绑架另一个人的那种人。
因为那只小木箱。
牛奶、酱油什么的,都很容易取得,但疫苗跟蛇毒绝不是想在便利商店买就可以买到的,还有那两瓶古怪恶心的玻璃瓶,那像是正常人会想拥有的东西吗?
第三章 暴走(7)
那是一种蓄意,钢铁般的千方百计。
颖如绝对是个累犯,她一定曾在某个城市里作过案,绑过另一个人或等等。
而她只不过刚刚在这个城市里落脚,所以乖上好一阵子、熟悉环境后自然又开始干些莫名其妙的勾当。
要不然,颖如怎么会突然变成另一个人?难道是她有个双胞胎姊妹,在没有知会我的情况下住进她的房间,跟她对调?那真正的颖如呢?难道被她的变态双胞胎姊妹给杀了?给绑架了?
巧克力圣代吃完了。
冰淇淋降低了我血液的温度。
“你在挑战我吗?你想出个难题考考我吗?”
我冷冷地重复类似的语句,想得到一些冰冷的、忿恨的勇气。
“好,你这个刁钻的演员,甭想爬到编剧的位置。我要把你当成辛辣的调味料,一颗属于我的炸弹。为我跳舞。”
我将塑料盒子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走出位于新兴路上的麦当劳。
第四章 观众?还是投手?
我在一楼楼梯口转角的公布栏,贴上一张启示。
“大家好,住得还习惯吗?我今天不见了一串钥匙,那串钥匙是大家钥匙的备份,我这边没有多打第二份,所以请捡到的人放在客厅桌上,或拿到我房间给我,谢谢。PS:为了防止大家也弄丢自己的钥匙,到时候谁也打不开房间的情况,请每个人将钥匙多打一份给我,否则被锁在门外时须自费请锁匠开门换锁。房东启
。”
我冷笑,这样一来,颖如即使当时怀疑房间里有人鬼鬼祟祟,也不会猜到我头上。
而是捡到那串所有人房门钥匙的“潜入者”。
至于谁是潜入者?
不是我,也不是嫁祸给不存在的人。
“给你。”
我将旧的钥匙串放在老张门口的鞋子里,故意只露出一小截金属以免显得太刻意。
你猜得对,我当然重打了一份钥匙,刚刚从麦当劳出来后,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