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行看他一副忧心忡忡模样继续说,“鼻子出汗了,你帮我拿张纸巾。”
黎简左右看了看,灶台上没纸巾,于是,去客厅抽了两张纸回来。
陈江行往前递上鼻子:“帮下忙。”
黎简抓着纸巾,抬起手摸到陈江行高挺的鼻梁骨。
他不确定陈江行是不是故意的,但他的鼻子是真的出汗了。
“吓到了?”陈江行近距离看他那双如棕色水晶般的眼睛,睫毛纤长,因为挂着心事,看起来有点惹人怜爱。
黎简快速擦了两下他的鼻子:“没有,就是觉得人很残忍,不是说你,只是说人这种生物。”
陈江行下油下切块的鱼段,火苗窜着拍打着锅底,他熟练地翻动锅铲,关上锅盖,从菜篓里抓了根小葱。
陈江行:“那你觉得植物有生命吗?”
黎简看他熟练把葱切断:“有。”
“牛羊吃草,那牛羊残忍吗?”
这个话题再上升就没法再回答。
人、自然、生命是个大话题,不是一时言语能够论清楚。
世间本就没有绝对的对和错,也不是非黑即白,也并非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说法。
黎简:“第一次见杀生,不太适应。”
陈江行把葱花扔进锅里,盖上锅盖:“让你别看还看。”
黎简:“我哪知道这么吓人。”
陈江行:“我发现了,叔叔,你是真的一点不听劝。”
……
陈江行说完转过身,靠在灶台上,刚刚一通忙碌,此刻胸肌布满细汗,那两点格外明显,小腹肌肉上盘布的青筋扎进松垮的牛仔裤,隐没进那神秘地带。
“看什么?”陈江行发现黎简落在他小腹的目光。
黎简收回视线:“模特的事,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鱼肉的鲜香已经飘出来,陈江行嘴里寂寂,从裤兜里摸了包软双喜。
黎简看他手里拿着压扁的烟盒:“你抽烟?”
陈江行没答反问:“你抽吗?”
黎简摇头:“不抽。”
陈江行把抽出来的一支又塞回去,把烟盒推进裤子口袋:“当模特没关系,要看——叔叔——能给我什么报酬。”
“叔叔”的尾音拖得略长,在这炎热的午后,在这浪涛滚滚的江水里,黏腻又潮湿。
黎简在陈江行幽黑的眼眸里瞥见热切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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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节奏很慢,见谅,写了好几遍,觉得节奏真慢,但又觉得爱情啊,就是要慢慢谈。(其实是自己写的太磨叽,不喜欢这个节奏的不用勉强,宝子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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