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岭南:“那走吧。”
那个微胖的中年男人惊讶,“这么早就回去?”
傅岭南只是说,“明早还要送他上课。”
沈关砚手里拿着培训机构送的帆
布包,安静地站在傅岭南身侧。
傅岭南拎过帆布包,带着沈关砚往外走。
中年男人不甘心地追问,“岭南,那我刚才说的事……”
傅岭南停下来,“我回去想想,明天给你答复。”
见他的话留了活口,男人重新笑起来,亲自把他们送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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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沈关砚冲了一个澡。
在卧室犹豫良久,他还是出去敲了敲傅岭南书房的门。
里面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进来!”
沈关砚推开房门。
傅岭南的视线从笔记本移开,转过头,高挺的鼻梁架着一副眼镜,他摘下眼镜对沈关砚说,“坐。”
沈关砚走过去,将一张银行卡放到傅岭南手边,把打了好几次腹稿的话说给他听。
“这……是我的生活费。”怕傅岭南不收,沈关砚又补了一句,“不是很多。”
卡里大概有五万多,是沈关砚这些年攒出来的。
沈书雅在钱上从来不苛待他,沈关砚林林总总也有了小十万的存款,他拿出一多半给傅岭南,剩下的要存着以防万一。
傅岭南看了一眼沈关砚。
沈关砚刚洗过澡,身上还残留着一股水汽,面皮跟唇都有点红润,眼睫柔软地垂下,在眼皮筛下一块漂亮的阴影,看起来很忐忑。
傅岭南拿起银行卡,“那我就收下了。”
沈关砚松了一口气,没有再打扰傅岭南工作。
隔天一早,傅岭南开车送沈关砚去了韵音,中午他过来接人在外面吃了饭,然后带沈关砚去了一趟商场。
那天从傅家走得太匆忙,沈关砚只带了两身衣服,连换洗的鞋都没有。
傅岭南问,“有喜欢的品牌吗?”
沈关砚身上的行头都是沈书雅一手操办,她买什么他就穿什么,从来不挑剔。
“都行。”沈关砚想了想自己的存款,又小声说,“不要太贵。”
傅岭南没说什么,带沈关砚进了一家近些年崛起,很受年轻人喜欢的鞋店,挑了几双让沈关砚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