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雅冷冷道:“人家不就是约你出去吃顿饭,推三阻四的,你想干什么?”
像今晚这种隐形的相亲不是第一次了,沈关砚已经婉拒了好几个。
他不知道沈书雅为什么突然说话不算数,明明上次还说不再管这件事。
看出了沈关砚的心思,沈书雅说,“是,我是说不管你跟傅岭南,你回去吧,现在就回去跟他谈恋爱,看他还记不记得你!”
沈关砚手指在掌心掐住印子。
许久他才涩然开口,“妈妈,年后我会去找西朗弗老师,好好弹琴,努力走这条路……”
沈书雅截断他的话,“这意思是让我别管你的感情了?”
沈关砚努力说服沈书雅,“哥……过段时间可能就会好,裴哥说他也有可能没有失忆。”
沈书雅冷然道:“这种鬼话你也信?他这么说是为了拖着你,只有钱是不会骗人的,傅岭南已经两个月没给我打钱了。如果他没失忆,不打钱就是默认跟你分手。”
沈关砚缓缓抬起头,声音发虚,“什么钱?”
沈书雅拿走了傅岭南五千万和三套房产,每个月还会收到一笔固定的转账。
沈关砚压根不知道这件事,傅岭南没有跟他说。
看着沈关砚的神色,沈书雅嗤笑,“怎么,听到这话更感动了?”
沈关砚把脑袋垂了下去
沈关砚是一个温和柔软的人,大多时候很听话,但不代表他没有自己的主意。
沈书雅管教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沈关砚这样,无论说什么他始终埋着头不说话,用沉默硬抗沈书雅的攻势。
沈书雅深吸了一口气,“好,看在傅岭南还算大方的份上,我再给你两个月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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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沈书雅答应再给沈关砚一些时间,但宴会上还是会给他介绍一些优质的男人。
沈关砚不愿接受对方的邀约,沈书雅扫他一眼也不会说什么。
元旦过后,西朗弗给沈关砚来了一通电话,要他二月初过来训练。
沈关砚感到轻松,比起待在家里,他现在更愿意去封闭的地方好好练琴,然后站到更高的舞台,让更多人看到他。
裴云斯最近似乎很忙,跟沈关砚通话的次数越来越少。
倒是林佑南常常打电话,抱怨沈关砚不回国跟他玩儿。
再一次听到沈关砚打听傅岭南,林佑南有些生气,“你到底是想他,还是想我?”
沈关砚说,“都想的。”
林佑南满意了,抬起下巴倨傲道:“你不就是想见他嘛,这太简单了,你求求我,我就可以让你见到他。”
沈关
()砚呼吸一滞,明知道这可能是林佑南的小孩子话,但又忍不住生出希望。
他慢慢地说,“我求求你。”
林佑南矜持地把嘴一抿,十分有派头道:“等着吧。”
那通电话之后的一个星期里,林佑南一点消息都没有。
除夕夜的前一天,林佑南打来电话,“沈关砚,我过来了。”
沈关砚愣了一下,“你在哪儿?”
林佑南报了一个飞机场的名字,让沈关砚快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