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校尉瞅了瞅残破的南城,眉头紧蹙。
“张帅,这南城前番已被我等篦过一番,城中恐连老鼠都已绝迹,何来粮食接济我等?”
张闿听闻黄巾校尉之言,原本鼓足勇气的眸子里,一抹绝望之色一闪而逝。
张闿岂能不知,这里恐怕也是嗷嗷待哺,哪里还有粮食给他们抢夺。
只不过,即便是这样,张闿也不能露一丝口风,这已不仅仅关系士气。
“这一战,恐怕是我张闿的终极之战!”
张闿有种感觉,此战即便不死在官军手中,若没有粮食,他也会死在黄巾士卒手中,甚至能不能留下全尸,还得凭运气。
“这可是一群眼睛已饿绿了的饿狼啊!”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会被属下啃地连骨头都不剩,张闿没来由又打了一个寒颤。
“报!启禀张渠帅,属下已查清对方官军底细。”
此时,一名黄巾斥候满头大汗地奔至张闿身侧,单膝跪倒,连呼带喘。
“官军乃徐州刺史陶谦之子陶应,如今已为泰山太守,此番所带人马不多,粮草数目不详,但身边皆是骑兵,大约百人,城内尚有步兵千人。”
张闿与身边几个黄巾头领皆是精神一振,官兵人不多,还带有粮草,即便不多,也够他们勉强饱餐一顿。
对于黄巾流寇来说,这就够了,只要撑过了今日,明日他们继续寻找“野食”就是。
“好!”
张闿挺身驱马,眼中射出一道冷光,暴戾如箭,沁入心肺,冰凉如霜。
熟悉张闿的人都知道,这正是他发飙杀人的前兆。
“传令各部,全军……”
“报!”
张闿的话音未落,又一斥候奔来,慌张的脸上,还带着丝丝莫名其妙。
“张渠帅,官军有一骑独自来叫阵,自称新任泰山太守。”
闻言,张闿一愣。
“新任太守陶应?”
“要单挑?”
张闿感觉陶应的行为,多半是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表现。
“哼,张某倒要看看,你是不是长着三头六臂。”
病恹恹的张闿,原本就身子颤抖个不停,这会儿,更是周身冰冷,猛烈剧颤。
“你就是新任泰山太守陶应?”
张闿催马出了阵,望向年纪不过二十左右,一身黄金铠甲,一支点钢枪,一匹卷毛马,甚是英武俊俏的陶应。
“不错,正是本守。来将通名,本守枪下不杀无名之辈!”
陶应本事虽不行,但绝不输气场。
尤其是在这一群士气低迷,给人一种柔弱如灯草般感觉的流寇面前,陶应不能失了气势。
“本帅张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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