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贺臻对自己的力气很有信心,从小到大,他一直能抱动喻沉。
望着贺臻期待的目光,李焕没再推脱,将喻沉交给他。
贺臻搂着喻沉,学着李焕的模样拢着喻沉的屁股:“叔叔,咱们以后是不是不能给他糖吃。”
“嗯,尽量别给。”
…
自从堵完牙,喻沉的饮食彻底被严格管理。不光糖果饮料不能吃,饼干曲奇类零食也不能碰。这对喻沉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
每天吃饭,他望着可乐鸡翅疯狂流口水,可怜兮兮的模样让贺臻很心疼。
他告诉李焕,以后厨房不要再做喻沉不能吃的东西了,免得喻沉馋。除了这些,他更是以身作则,将零食柜的所有零食全部分给庄园里工人们的小朋友,自己也不再碰。
喻沉望着空空如也的零食柜,心里比冬季的喜马拉雅山还要冷。
自从吃不到糖果,喻沉一天比一天蔫。
冬天到了,气温越来越低。陪贺臻去买课外资料的时候,他望着隔壁店铺里的冰糖葫芦,馋得走不动路。他干脆赌气坐在书店前的台阶上,将小圆脸埋在膝间,默默伤心。
“喻沉沉。”
贺臻知道喻沉为什么不高兴,看了眼一串串裹着焦黄色糖壳的山楂,坐在喻沉旁边:“我问医生了,他说偶尔吃一次没什么。马上要过年了,到时候把所有你想吃的东西,都让你吃一口行不行?”
喻沉倏地抬头,眼睛亮晶晶的:“真的吗?”
“嗯。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贺臻帮喻沉系好红围巾,“别伤心了。”
“呜呜呜,老大!我好爱你!”喻沉猛地扑进贺臻怀里,像只胖乎乎的小海豹,拱来拱去:“我知道,你跟叔叔对我最好。”
贺臻感受着怀里的滚热,蹭了蹭喻沉的头发:“今年过年早,还有一个月。”
“嗯!我要做一本倒计时!”
“可以。”
“新年那天,我要把曲奇蛋糕、巧克力、果汁、饼干全部吃掉!”
…
就这样,在喻沉小朋友的殷切盼望下,距离除夕还有七天。
这个寒假,贺臻不算太忙。每天两节课外班,过年可以休息几天。
喻沉还是同以前那样默默陪着贺臻,有时英语课
会被老师揪着一起听,其余时间就在旁边看课外书,或者写作业。
“今年好像可以放烟花。”
吃饭的时候,听见李焕念新闻,喻沉嚼了嚼奶黄包:“叔叔,那我跟老大能放吗?”
李焕:“当然可以。”
烟花这个词,对于喻沉来说有些遥远。前些年没有限制区域燃放时,他还住在村子里。烟花可是稀罕物件,售价并不便宜,那时他们温饱虽然不成问题,但没有多余的钱给他买烟花爆竹的。
“现在的烟花,可高级了。”李焕笑眯眯地帮两个小朋友剥虾,“还能在天上写字呢。”
喻沉鼓着腮帮子好奇地问:“可以写喻沉两个字吗?”
李焕挑眉:“理论上可以。”
“喻沉沉,你想看烟花吗?”贺臻慢条斯理地将刀叉撂下,白净的脸上浮起好奇,“你喜欢什么样的烟花?”
“我不知道,我没看见过。”喻沉嘟囔着,“以前隔壁奶奶家买过,我想看,但哥哥不让我看。”
贺臻反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