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一南方之后,大周面对的将会是辽国、吐蕃诸部、大理国。辽国在徐皓月的计划中已经开始发动,只等着北边张从颜、李逸的消息,一旦他们能救出耶律李胡,暗杀掉耶律屋质,造成辽国内乱的话,大周便占据了先机,分化打击让北部各族陷于常年的征杀之中,大周逐步蚕食,便可逐步让历史上那个强盛一时的辽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而吐蕃此时也不是唐朝时候那个强盛的国家了,自从唐末吐蕃发生了数次奴隶起义之后,强大的吐蕃王朝已经分崩离析,出现了大大小小许多的割据政权,光称王的便有四系王姓。…;
分别是拉萨王系—朗达吗之子云丹的后裔占据拉萨,称为拉萨王系。他的势力多在拉萨、桑耶、朵康等地。
阿里王系—哦松之孙尼玛衮退居阿里布让为王,其三子分别统治孟域——拉达克王系,布让、象雄——古格王室,总称为“上部三衮”。古格王室之后拉喇嘛绛曲斡迎请阿底峡大师至西藏。
亚泽王系——尼玛衮的第十一代孙据亚泽为王,称亚泽王系。
雅隆觉阿王系——哦松之孙扎西邹巴有三个儿子:巴德、斡德、基德,称为“下部三德”。斡德的第三个儿子赤穹,据雅隆秦昂达则城,形成雅隆觉阿王系,而次子赤德的后人在青海定居,成为宗喀王。
对于吐蕃诸部,徐皓月暂时觉得征服和占领并非上策,此时吐蕃的土地大多是高原山地,物产不富,交通不利,是汉人眼中不折不扣的蛮荒之地,况且中原、江南此时也是地广人少,也没有精力去顾及吐蕃。徐皓月对吐蕃诸部的打算是拉拢亲汉的部落,然后向吐蕃传输些汉文化,或许将来会让这些部落像唐朝时期的回纥等部落一样,渐渐归于汉化。
而大理国在徐皓月眼中却是不能放弃的,历史上赵匡胤派大军南征,到了大渡河之后,赵匡胤鉴于唐朝南征南诏的失败,以玉斧划大渡河为界,称此外非吾有也,便没有继续南下,大理国得以保存。其实也并非赵匡胤软弱,当时宋军攻灭后蜀,尚有南汉、南唐未平,北边有北汉、契丹,不愿意把兵力用于西南的蛮荒之地,所以才没有南下。而大理国一直国力不强,国中上下笃信佛教,以儒释治国,不好杀戮,对外无掠地野心,所以长期同宋朝保持了相对平稳的态势。
不过这时候徐皓月可不愿放弃南下的机会,大理国虽小,但它却是控制南边诸国的跳板,其实最主要的是徐皓月乃是在大理苍山上穿越的,在他心底里一直希望能故地重游,也不知道在哪里会不会再发生些什么。
徐皓月的心中其实已经有了一整套完整的开疆扩土的大战略,但这一切的实行必须在他稳定了国内政局之后,而这一切的开端便是从游说张永德开始,这让他有些期待起明日和张永德的会面来。
第二百八十一章 玉清说永德
九日之变中,有人激赏、有人振奋、有人嫉妒、更有人惶恐,总之是不一而足。1小;说;网;张永德的心情很是复杂,说幸灾乐祸,但他高兴不起来,因为大周精锐、自己曾经统领过的殿前军死伤惨重,不少将士薨于此役,他平素带兵仁厚,心里是高兴不起来的;说淡然无味,但他内心不能平静,因为徐皓月立功绝伟,一跃成为大周的定梁国柱,这份殊荣原本应该是他的;说鄙夷忌恨,但他却又不得不佩服徐皓月,他在不动声色之间定计平乱,也算是将叛军的危害降到了最低,张永德自忖若是他来平乱,兴许不能做得这般漂亮,他最欣赏的一点就是徐皓月没有病急乱投医,招外地兵马入京勤王,否则局面将会更加混乱和复杂。
总而言之,张永德这些日子以来,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此时他不过四十余岁年纪,尚不算是年迈,正是男儿大展宏图的时候,但自从被柴荣明升暗降之后,他就自暴自弃的远离朝政,等着看大周的好戏,他也知道主少国疑一定会有事发生。只是他没想到变乱来得快,去得也快,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这些天他想了很多事,想起了从前的高平之战、淮南大战,那时候他是何等风光啊。
他本就不是一个甘于寂寞的人,一股气一直在胸口之中徘徊,那是一个武人的争强好胜之心在作怪,他开始不甘心就这样一直寂寞下去,因为才四十多岁就尸位素餐到老,张永德心有不甘,他也想再做一番大事的。
但他也不好意思主动想朝廷索要什么,因为一开始便是他先不问政事的,这个时候面子还是要的。
这天散朝后,张永德没有像往日那样,自己便大步流星的径自离去,他的脚步明显的慢了下来,开始留心倾听身边大臣议论朝政,他最关心的便是禁卫军的整编之事。他也知道殿前军这次兵变,朝廷是无论如何不会再保留殿前军的名号了,果然朝廷颁下了整编诏令,将剩下的殿前军和侍卫亲军合二为一,重新定了禁卫军的名号。
张永德还是很欣赏朝廷如此雷厉风行、行事果决的手段,相信整编之后的这支禁卫军将是大周的支柱,而且对参与兵变的殿前军也没有太过刻薄,遣散、留用加上整编之后,可以打消许多人的顾虑,对迅速稳定兵变后的朝局是相当有作用的,只要军队不乱,转而拥护朝廷,朝局就乱不到哪里去。
当听到几个文臣议论到徐皓月等人对待兵变大将家眷太过轻宽之时,言语之间多有愤愤不平之意,张永德忍不住便想上前辩驳几句,这些文臣就是没事在背后胡乱议论,须知那些大将也是为大周立过赫赫战功的,难道连家眷也不能保下?非要搞得朝局不稳,人心惶惶才好么?
张永德正想上前说几句的时候,却听身后一人细声细气的道:“驸马爷,太后宣召,请您到御花园,有事相商。”
张永德回头看去,却是新近提拔的近侍总管李成,原来的近侍总管王宁喜附逆反叛,已经被处死。张永德微微一鄂,想不到小符后会忽然宣召自己议事,而且是让新任的近侍总管李成亲自来请,却不知道这个小符后想做什么?
“不知太后宣召所为何事?”张永德忍不住问道,李成躬身答道:“小人不知,只是奉命宣召,还请驸马爷随我来。”…;
张永德心中一动,难道太后是想要委事?想到这里心中的热血翻涌,便再也忍不住,跟着李成望御花园而去。
到了御花园内的谢雨亭,却见小符后和幼天子柴宗训在亭中安坐,其余侍奉的宫女、近侍都在亭外候着,李成将张永德引到亭外便止步,张永德满腹疑惑的走入亭内见礼。
小符后见到张永德入亭来见礼,便急忙止住道:“兄长客气了,都是自家亲眷,此处没有外人,也不必拘礼,请坐下说话。”
张永德还是恭恭敬敬的施礼道:“君臣之礼不可偏废,太后能称一声兄长已经让臣欣慰了。”从前符玉清还没嫁给柴荣之时,因为张永德乃是柴荣妹夫,而符玉清的姐姐是柴荣之妻,所以符玉清一直是称呼张永德为兄长的。张永德和符彦卿也经常来往,和符玉清也认识,后来符玉清入宫照顾柴宗训,伴随柴荣身边之时,也常常见到张永德的。只是那时候符玉清还是个不知愁苦的小姑娘,老是笑着叫自己为兄长,这时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