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的规矩是只认银子不认人。而且就算天皇老子的钱他们也敢照杀。
“一五四十点大”
三粒股子开了出来果真是大,小豹子轻易的赢了第一注,小星星在一旁兴奋的轻轻掐了他一把。
“押啦,押啦,注不分大小
押好请离手”摇宝的是一位三十来岁,一望就知精得出油的汉子,只见他把密不透风的宝盒用双手捧着,上上下下有节奏的摇着,嘴里口沫横飞颇有押韵的吼着。
微侧着头,小豹子的眼睛一直盯着庄家的手,他的耳朵居然会轻微的跳动,在吵杂声中他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凝神倾听宝盒中跳动的散子。
“砰”的一声,宝盒放在了赌台,“各位,下注请快,要快啦有一丝犹疑,小豹子的一百两银票推向了“五”的方格中,好整以暇的等着开宝。
这是一赔六的赌法,很多人也喜欢这种赌法,然而很少有下这么大的注,毕竟这种赌法赢面不大。
“喂,小兄弟,你会不会赌?”
小豹子身旁那位已经忘了刚才“伪开水”的嫌隙,居然好心的提醒他这种玩法输的机会较大。
这种地方本来就是赌客与庄家互相对立,很自然的往往赌客间都会彼此连成一气。
笑了笑,小豹子朝着说话的人开口:“这位大哥‘闲’道有先后,‘赌博’有专攻,咱年龄虽小,这赌嘛……”
猛回头,小豹子瞪着小星星说:“干嘛,你怎么又拉我袖子对这位白字先生,小星星实在有时恨不得给他一巴掌,她轻轻地说:“豹子,你……你不会用成语就不要用,什……什么‘闲’道有先后,是‘闻’,闻道有先后……还有‘术业’有专攻,偏偏你又给人改成‘赌博’有专攻……”
“墟”了一声,小豹子说:“喂,你小声点行不?我知道你书读得好,字认得多,这……这里可不是你卖弄文章的地方,其实呀!以我这种程度己够让这些大老粗羡慕的啦……”
果然,那汉子一脸诧异的样子,敢情他还真被小豹子的“出口成章”给唬得一愕一愕的。
“二个五一个六,十六点大,吃小赔大”
宝开出来了,一百两变成了一千二百两。
这下子不只是每个赌客露出难以置信的眼光,就连宝官也开始注意起这比台面高不了多少的七孩子。
“你……”隔壁那位好心人“你”了半天竟再也说不下去,想必他一定后悔刚才所说的话。
摇过一阵,宝盒又放在台子上,这回任是宝官喊破了喉咙,就是没一人下注,因为大家都在等。
等着小豹子下注。
一阵沉思后,小豹子只拿出了五十两银票推向了“大”的位置。这一下可好,银票立时像雪片一般全推向了大。
“喂,喂,各位赌友,你……你们干嘛都跟着我下?……”
小豹子也发现了这微妙的情形,他连声叫着。
没人理他,大家的眼睛全盯向宝官,那意思很明显,“您就快开吧!”
望着那像小山一样的银票全在“大”的位置上,宝官的汗珠快成了一条小河,顺着他的脸颊直往下淌。
也难怪他不敢揭开宝盒,因为开出来的是小没得话说;如果开出来的是大,那桌面上的银票怕不有好几万两,这种赔法就是银票用写的吧,也来不及呀!
“开呀,快开呀”
“妈的,搞什么鬼?你怎么不开呢?”
“喂,别发博呀,这么干耗下去算什么玩意嘛……”
众人已开始鼓噪;如果眼光是利剑,那么宝官恐怕早已被盯成蜂窝。
用手抹了一把汗,宝官开始游说:“各……各位……这……这小也可以押呀……”
也难怪他沉不住气,毕竟他摇了一辈子的宝,就从没碰到过所有的赌客会把钱全押向了一边。
“喂,你们开赌场的还管我们押哪里?”
“是嘛,我们高兴押哪就押哪,少罗嗦快开呀!”
“什么和什么,哪有赌场的怕注大,这不和妓女喊痛一样,也不怕笑掉人家的大牙……”
话愈说愈难听,宝官脸愈来愈难看。
终于
颤抖着伸出手,盖子掀了开来
宝官的脸在一刹那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