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希望我还能再和你赌一次……”小豹子感觉那只轻拍在肩膀的手重逾千斤。
“再赌?”贾裕祖摇了摇头说:“好哇,可是你要拿什么再赌?”
“我……我拿我自己和你赌。”鼓足了腮帮子,小豹子涨红了脸说出了连自己听了都恨不得打自己一耳光的话。
“哈,你有没有弄错?告诉你,小兄弟,我‘辣手’贾裕祖只对女人,尤其年轻的女人才有兴趣,你是女人吗?”
“辣手?”
碰到难以解决的事情称之辣手。
一个有“辣手”外号的人当然不会是很好讲话的人。
小星星已快晕厥;女人总是较细心,联想力也较丰富,她现在已想到“辣手”后面的两个字通常都是和“催花”连在一起。
小豹子被丢出了“对对胡”的赌馆。
“尼克森”摇着尾巴直围着他打转,看样子它仍呆呆地等着“牛肉大餐”。
“尼……尼克森,我……我输啦,不但你的上等牛肉输了,就连小星星都让我输啦……”
“汪汪汪”尼克森低吠了三声。
“妈的,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我要知道为什么我还会输吗?”小豹子火冒三丈,显然他对“尼克森”的低吠很不满意。
垂头叹气,丧家之犬。
小豹子带着尼克森开始在“莲花集”大街小巷的乱闯。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赶快找到“糊涂蛋”。
“妈的蛋,尼克森你要是动作再不快点,狗鼻子要老往肉摊子乱嗅的话,你小心我把你卖到香肉铺去”
想到了小星星犹在“辣手”的手里,小豹子真不敢想像她那朵花似的小姑娘会遭到什么样的后果。所以当“尼克森”到处乱嗅,还没循着气味找到“糊涂蛋”的落脚处,小豹子就已经忍不住端了它两脚。
春风不渡枉少年
留香驻足真君子
看到了“尼克森”停在这挂着三盏红灯笼的大宅前,小豹子轻声念着大门两旁的对联,心里正想着这是哪里,以及这付对联的含意,一抬头他又看到了“宾至如归”四个大字的匾额挂在头上。
“好小子,莫非‘糊涂蛋’骑马骑累了跑到客栈里休息来了?妈的,我这厢都快把这两条腿跑断了,你可好,躲到这睡大头觉……”
低骂了一声,小豹子要“尼克森”蹲在大门外守着,自己便闷着头就朝里闯。
也只怪他寻人心切,什么都看到了,就是没看到那三盏红灯笼上的三个金色贴字怡红院。
其实就算他看到了那三个字,他又怎能了解“怡红院”是个啥地方?
过天井、越回廊、进花厅。
这种地方白天不太做生意,花厅里当然没有人在。
嗯,敢情这家客栈生意不好,这偌大的饭厅布置的倒蛮漂亮,不但客人不见一个,就是跑堂的伙计都不知道躲到哪去偷懒了。
小豹子心里这样想,嘴里可就不客气的嚷嚷道:“掌柜的,小二,有人没有?客人上门啦”
“来啦,来啦,哟,这是谁呀,这么大声嚷嚷嚷也不怕吵醒了大家的午休”
当脸上涂得像戏台上唱戏的鸨母一掀边间的门帘,来到小豹子的跟前,她可着实吓了一跳,毕竟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位客人的年纪居然这么年轻。
“怎么?你不欢迎?还是你认为咱住不起你这?”小豹子一向就讨厌人家用这种不太友善的眼光看自己,所以当他看到鸨母吃惊的样子,心里立刻有气。
“啊!噢,哎哟,欢迎,欢迎,当然欢迎,进门的就是财神爷爷哪”
鸨母一怔之后听到小豹子这么世故,老练的言词,再有过多的惊异也换出一付笑容,忙不迭的搬椅子倒茶。
偷眼瞧了一下小豹子的衣着俱是精工质贵的衣料,鸨母未待他开口就又尖着嗓子馅谀说:“公子爷,你……你可有相识的在这里?”